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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投资与全球化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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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转型如何影响企业ＯＦＤＩ行为：

内在机制与经验证据

郭娟娟

摘要文章基于２００７～２０１７年Ｗｉｎｄ数据库、ＢｖＤ⁃Ｚｅｐｈｙｒ数据库和ＦＤＩＭａｒｋｅｔｓ数据库匹配得到的微

观数据，实证考察了数字化转型对企业ＯＦＤＩ行为的影响。研究发现，数字化转型显著促进了企业ＯＦＤＩ

倾向和能力，在克服内生性问题及进行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该结论依然成立。首先，数字化转型对高科

技企业、非国有企业和工业企业尤其技术密集型企业ＯＦＤＩ行为的推动作用更明显；相较于绿地投资模

式，数字化转型更有助于企业采取跨国并购方式进行对外投资。其次，数字化转型主要通过提高技术创

新能力、减少融资约束水平促使企业ＯＦＤＩ。最后，数字化转型推动的ＯＦＤＩ提高了企业所在供应链下游

环节的稳定性，但对供应链上游环节稳定性的影响十分有限。文章旨在为中国上市企业数字化转型和国

际化选择策略提供新证据，并致力于为提高中国供应链稳定性提供政策建议。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ＯＦＤＩ技术创新融资约束供应链稳定性

作者单位上海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

DOI:10.13516/j.cnki.wes.2024.02.002

一、引言

改革开放４０多年来，中国经济实现了高速发展，对外开放已成为中国的基本国策。从党的十八大

报告“全面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到党的十九大报告“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再到党的二十大报

告“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充分说明了中国不断向更大范围、更深层次、更多领域挺进的战略政策。截

至目前，中国已经成为１４０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主要贸易伙伴，货物贸易总额居世界第一，吸引外资和对

外投资位列世界前茅，形成了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对外开放格局。发展对外直接投资，不仅

能够促使企业拓展发展空间，为世界输入中国项目、中国产品和中国标准，也有利于企业在全球范围内

进行经济结构调整和资源优化配置，进而增强经济发展的动力和后劲。但近年来，全球疫情暴发、地缘

政治局势紧张引致的世界经济持续低迷，使得中国海外投资风险增加，企业面临的市场不确定性提高，

因而，探寻推动企业稳步发展对外直接投资、增强发展活力的新动能成为中国企业实现高质量发展亟需

解决的重要问题。

在全球经济放缓的背景下，数字经济却呈逆势加速发展态势。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加快发展

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企业作为微观

个体，是数字化发展的核心力量，现在越来越多的企业通过发展大数据、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提升产业数

字化水平（何帆和刘红霞，２０１９），数字化转型已然成为企业在新时代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吴非等，

２０２１），而其能否带来显著的经济效应也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现有文献主要聚焦于数字化转型对

∗本文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中国制造业外迁动因、影响及对策研究”（批准号：２１ＢＪＬ１１４）的资助。

《世界经济研究》２０２４年第２期·６３·

数字化转型如何影响企业ＯＦＤＩ行为：内在机制与经验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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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竞争绩效（ＺＨＡＩ等，２０２２）、生产效率水平（ＷＵ等，２０１９；刘淑春等，２０２１）、技术创新能力（Ｂｌｉｃｈｆｅｄｔ

和Ｆａｕｌｌａｎｔ，２０２１；Ｔｒｏｃｉｎ等，２０２１）、企业价值（ＣＨＥＮ和Ｓｒｉｎｉｖａｓａｎ，２０２２）和其他经济表现（ＪＩＡＮＧ等，

２０２２）的影响。但遗憾的是，目前并未有文献确切地将企业数字化转型与对外直接投资联系起来，二者

之间的关系和可能机制仅能从其他相关文献中进行推论。有鉴于此，本文拟对企业数字化转型与ＯＦＤＩ

行为的相关关系、机制路径和经济绩效进行识别检验，以期为中国上市企业数字化转型和国际化选择策

略提供新证据，并致力于丰富数字化转型之经济效应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