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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艺笑：从现象到实质62

从现象到实质

——对中国声乐发展史上“土洋之争”的再思考

王艺笑

（山东艺术学院音乐学院，山东济南250300）

20世纪40-60年代，中国声乐界出现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土洋之争”，即针对中国民族唱法和西

【摘要】

洋美声唱法的大讨论。这场争鸣不仅是近代音乐思潮的体现，也对我国声乐艺术的发展产生深远影响。本文就这

一话题进行重新审视与思考，并作出阐释。

【关键词】“土洋之争”；中国声乐；中西融合；民族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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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J616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7-0125(2022)02-0062-03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初期，声乐艺术依然是音乐艺术中[3]两篇文章，两文分别就当时声乐界关于“唱法”的问题

发展最为蓬勃的。无论是例如艺术歌曲、群众歌曲、歌剧等发表了看法，由此引发了学界的普遍讨论。贺绿汀认为要

各种声乐体裁的创作，还是像独唱、合唱等表演形式的演出，两手抓，将中国和国外优秀的部分继承下来，发展出新唱

相较以往，均在质量和数量上取得了提升并产生了极为广泛法服务于新时代，同时提出相较于“洋唱法”，“土唱法”

的社会影响。也正由于声乐艺术与广大群众有着十分密切的缺乏系统化与科学化的观点；欧阳予倩的基本观点与贺绿

联系，故而从文艺方面涌现出的音乐创作、表演和审美等问汀相似。7月，冯灿文在《文艺报》第6期发表了《我对“洋

题与讨论也通常与声乐艺术相关，其中，在40-60年代，嗓子”问题的一点意见》[4]，出现了不同立场，认为中国民

我国声乐界就形成过一次所谓“洋嗓子”与“土嗓子”之间间唱法并非不科学、没有优点，只是还未经过整理。同年

的声势浩大的争鸣，引起了广泛关注。年底，中国音乐家协会（时称：中华全国音乐工作者协会）

一、“土洋之争”始末和中央音乐学院设立了“音乐问题通讯部”，并根据当时

顾名思义，“土”指的是中国民族唱法，“洋”指的声乐界的情况推动了“唱法问题”的讨论。这是中华人民

是西洋美声唱法。早在“五四”之后，20世纪20年代，共和国成立后第一次关于音乐表演艺术问题的广泛的学术

随着高等音乐教育的兴起与西方音乐文化的大量传入，争鸣和理论探讨。

西洋美声唱法开始在专业音乐界有所传播。但在当时的中至60年代，各界人士发表的相关文章近百篇之多，纷

国，不仅是普通群众，部分音乐工作者都难以接受和欣赏，纷表明立场，各抒己见，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由此

之后随着新音乐运动的逐渐开展，很快打破了这一僵硬局也充分显露出了中国声乐表演艺术中存在的矛盾与问题。直

面。到1963年，周恩来总理提出“中西并存”这一发展道路并

到了30、40年代之交，由于救亡音乐思潮中出现了新做出相应安排后，“土洋之争”才得以平息，但实际上争论

的民族学派声乐艺术的苗头，音乐界所谓的“救亡派”便与是仍然存在的。

“学院派”产生了一些音乐观念等方面的分歧与互相攻击的二、“争”的实质

现象，基于此，“土”“洋”之间的矛盾开始有所显露。（一）所谓“科学”唱法

“土洋之争”的第一次公开讨论始于40年代中后期，纵观这场“争鸣”中各界人士的探讨内容，围绕“土”“洋”

由歌剧《白毛女》在演出过程中出现的唱法矛盾问题而引出，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