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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的故事⑴——#160;意料之外的发现——青霉素

人类对抗细菌的最早尝试，可能又是来自古代中

国。尽管不知道什么导致着伤口的溃烂，也不知道发霉是怎

么回事，两千五百多年前的古代中国人就意识到“霉”能帮

助伤口顺利愈合。其实为了避免伤口的腐溃，人们曾用过各

种各样的方法，比如敷用矿物，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

甚至动物的粪便。在漫长的摸索过程中，人们隐约觉得这个

看似混乱的世界，好像存在着一种相互约束相互拮抗的秩

序。

青霉素尤如百年老药阿司匹林，常用不衰。它好比菜篮

子里的大白菜，酒桌上的二锅头，成了百姓抗菌消炎的当家

药。据统计，青霉素G的用量相当其他抗生素的总合。我国

是青霉素原料生产的大国，年产量逾万吨。青霉素，让西医

走上光明大道。

【青霉素的发现】

如果1928年的夏天不是凉快潮湿的天气，如果某个青

霉孢子没有幸运地落在弗莱明的培养皿上，如果弗莱明对这

个意外事件漠然置之，青霉素能否发现或者能否在20世纪

40年代就造福人类，我们都无法假设。但青霉素走向临床又

有一定的必然性：社会对抗生素的迫切需求，微生物学、病

理学等基础学科的发展，多学科的配合等都加快了青霉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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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发应用过程。所以说，一个药物从实验室研究到临床应用

存在很多关键因素和关键环节，缺了哪一个都可能会导致最

终的失败。20世纪40年代以前，人类一直未能掌握一

种能高效治疗细菌性感染且副作用小的药物。伤口细菌感染

导致的伤口恶化，是困扰医学界一个很大的难题，这让即使

手术成功的病人还是不得不承受着很大的生命危险。也许是

因为人类在阴影下生活得太久了，细菌带来的死亡和伤痛已

经让我们变得麻木而绝望。人们甚至悲观地认为，“抗菌药

物是幻影（Antibacterialdrugsareadelusion）”。而金色葡萄

球菌就是一种常见的病原菌。金色葡萄球菌有嗜肉菌之名。

人的伤口感染之后极易引起感染，伤口恶化。

黎明前的困境一直持续到1928年9月28日，一个普通

的星期五。苏格兰的细菌学家弗莱明一直在研究威胁人类

健康的葡萄球菌，就在这个早上，他偶然注意到培养皿中一

簇不期而至的霉菌周围，似乎有一个禁区，原本生长旺盛的

金黄色葡萄球菌不敢越雷池半步。这个现象深深吸引了弗莱

明。他发现这种叫做青霉菌的真菌能杀死所有靠近它们的葡

萄球菌，经过反复试验，证实是青霉菌分泌出的某类化学物

质——虽然还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于是笼统地称之为“青

霉素”（Penicillin）——可以在几小时内导致周围的葡萄球菌

死亡并溶解。1929年，弗莱明发表了他的研究，认为只要能

保证浓度和剂量，青霉素就能用于治疗金黄色葡萄球菌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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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染。尽管用青霉素取得了零星的成功，人们对它仍然没

有太大兴趣，毕竟，类似的发现多不胜数，而其中真正进入

临床的一个都没有。青霉素虽然能杀死细菌，但其具体有效

成分都还没弄明白，更别说满足临床使用的工业化生产了。

弗莱明的发现像往常一样，没能引起太多的关注。也许历史

性时刻都是这样：新的篇章在开启，人们却全然不知。

弗莱明的发现沉寂了整整十年。这十年中，他始终都没

有放弃用青霉素治疗疾病的希望，为之做出了各种努力和尝

试，但都不了了之。1939年，澳大利亚科学家弗罗里教授

（HowardWalterF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