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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程学习者“自为”现象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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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况下，远程学习者都被认为是个体成熟、能独立思维的成人，可以进行自主学习。不过，在笔者看来，当下的“自主学习”一方面是有限程度的“自主”——学习者必须按照教学方制定的计划和内容行事，唯有如此才能通过考试，然而不少教学计划n年不变，教学内容也不够实用，会造成部分学生“不自主”地产生厌学或辍学的现象；另一方面，“自主学习”又是完全自由的，我们不难发现，在远程教学过程中间，随着教学方的缺席，一些学生的自主学习变成“没主”的学习，即部分学生平时根本不搭理学习，只是开学报名，然后期末突击或利用不正当手段对付考试。究其原因，其中既有深层次的历史原因和社会原因，更与体制、管理和服务等现实层面有关。

面对这些问题，国内远程教育显然并不会因为被冠以“现代”二字就能回避的。恰恰相反，笔者认为现代远程教育的突破点正在于发挥其“现代”特质。倘如此，那么我们首先必须回答：为什么要区分传统远程教育与现代远程教育？他们的区别究竟在哪里？又该如何实现等问题。本人以为，二者根本的区别在于其所依赖的社会基础发生了质变。传统远程教育在本质上是工业社会的产物，教学活动被等同于车间的流水线；而现代远程教育的基础则是现代信息社会（知识社会），教育日益多元化、关注个体的发展趋势从根本上要求远程教育的变革和再次飞跃。否则，如果只是换汤不换药，那么现代远程教育必然会出现混沌的局面，以至于遏制自身的生存和发展。

不久前，某地一家远程教育机构提出“为了一切学习者，一切为了学习者”的办学宗旨。应该说，其开放的理念和服务的意识是具有积极的时代进步意义。但如果仔细品味、推敲的话，我们可以发现该口号体现的还是教学方的意志，是用来指导其教学、管理等工作的，其本质还是强调把工作重点放在“教”或“服务”上，口号的主语是教学方——“我们”，而作为宾语的“学习者”在此则失语了，至少从文字中是看不出来的。实际上，笔者在此咬文嚼字，并不是要针对口号本身进行批判（当然，对远程教育进行分析批判是有必要、有意义的，但实质性的建设则是目前更需要的）。本人的目的是想由此引发出一个新视角下关于远程教育研究和实践的讨论——主动进入日常远程学习过程，关注学习者的“自为”现象和作用。

现在，远程教育领域在教学资源建设、教学平台开发和学习支持服务等方面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也取得一定的成绩。但从本质上看，它们往往都是源自教学方的主观意识，并按照自己的判断去设计和实施，其思维方式的实质是自上而下的。换句话说，相关远程教育实践只能在表象层面部分实现“以学习者为中心”，因为所有行为都是教育机构的单方行动。当然，教学方在其行为的前期可能会对学生的需求和相关现状进行调查分析，但最后作出决定的还是教学方。加之影响教育（学习）的因素繁多且复杂，有些困难根本无法解决。所以，某些既定目标其实很难兑现。当然，本文并不是贬低或排斥教学方所付出的努力。而是想说，我们是否可以增加一个视角（多元化的社会必然要求多元的视角和方式），走进远程学习者的日常学习过程之中，看看他们究竟是如何学习的，他们为学习自发地做了哪些事情，这些事情又对远程教学及管理等工作能起到什么作用，即挖掘学习者个体和群体的力量智慧来共同支持服务于远程学习，而不仅仅是教学机构的单方行动。笔者得出这样的思考是基于本人近期在南方某电大所做的一项关于班级网站的调研。

2000年9月，该校电子专业的一位学生在ChinaRen网站上自建班级网站，发布一些教学、教务相关的信息，同时就某些学习生活中的问题（话题）进行讨论交流，颇受同学的认可。随后，被该校领导知晓，开始全校推广——要求每个班级均建立自己的班级网站，截至05年底已达到1800多个的规模。在班网中，除了班主任外和个别教师的参与外，基本以学生自治为主，教学方的传统“守门人”角色被自然淡化；班网内容主要包括教学（教务）通知、资料共享、学习讨论、照片和生活相关的交流等，初具虚拟共同体的雏形。下面是学生对班网的一些看法（资料来自匿名网络问卷）：

“祝福，祝我生日快乐，很是感动（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天）；有时我的工作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复习，忙得我每天最多只能休息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是同学帮我在网上选择下学期的科目。大家的这种互相关心、互相尊敬、互相支持的氛围让我好象重新回到了从前学生时代的美好影像。我同时感谢我自己的决定，要不是当时报名来上学也就不会遇到这么好的学校、这么好的老师、这么好的班集体。”

“班级网站不是只交流学习，其实有很多学习外的也可以交流，我觉得同学之间的感情也是很重要的。不能只是同班同学这么简单的关系”。

“班级网站的使用率太低了，最好增加一些互动性的学习、娱乐项目。那样可以多增进同学之间的感情”。

实际上，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