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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olitaryreaper（孤独的割麦女）

前几天读到华兹华斯的孤独的收割者，觉得诗歌本身提供的几个意象

还是很经典的，但是因为语言的原因，实际上并没有很大的表现力。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虽然这首诗成为了经典但是我很怀疑它的经典性。

我的想法是，英文诗歌普遍不如中文诗歌。这是有多方面原因的，其

中很重要的一点是两种语言特点不同。中文是单音节方块字，而英文

则是音节不规则的拼音文字，所以在表达韵律上面，中文更显得从容

不迫，而英文除了要考虑它的音节和音步数量以及音节的扬抑情况外，

还有各种不同的压韵方式（韵律），这些是很让人头疼的东西而即使

这些都做到工整，单词本身的长短和。读音的长短，仍然会影响到诗

歌在纸面上的”建筑美”和在口头诵读上的音韵美。我们比较容易听

得出中文诗歌的韵律和节奏（即使在现代自由诗歌中都有很鲜明的节

奏韵律），但是英文诗歌的韵律和节奏却特别弱化。尽管有一大堆的

讲究，比如光是按基本的位置就有头韵内韵和尾韵之分，而单单尾

韵就有那么多的讲究，只是十四行诗一种就有三种基本尾韵结构甚至

更多-但是我们在听读诗歌的时候还是很难说出它究竟在音韵上有哪

一点吸引人的。这个就得归结到语言本身上去。

另一个是文化的差异性。中国古代的诗歌我认为是最有诗意的，而且

宋词好于唐诗。这里面的关键在于中国文化中写意的传统。其实不单

单是诗歌，在很多其它艺术表现形式，比如绘画中，都能够看得出来。

中国的国画同诗歌一致，讲求意境，而且大概是”意在画外”的。这

里的意境主要的还是审美的范畴，其次就是个人的情绪情感渲染，正

是这两点构成了中国艺术的诗意特性。与此不同的，包括英美在内的

整个西方世界的诗歌同它的绘画一样，是技术性和哲学性大于它的情

绪情感和艺术性的。西方的诗歌更注重的是技术上的运用，特别是在

语言架构上的努力。因为前面说过西方语言的音韵很难表现美感，而

要注重它表面的音韵节奏，就不得不忽略掉它内在的审美特征，许多

词汇都丝毫无诗意可言，而给人感觉只是在凑字。同时西方诗歌的起

源上来看，它应该是从口头传诵的历史传说中发展起来的，因而更注

重浓重色彩的渲染，力求表现出叙述事物的真实性，这点恐怕同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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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说戏剧和绘画都是一致的。我们可以看到，西方画作要么就是

事无巨细地临摹原貌，要么就是抽象模糊地表达思想，而很少考虑到

真正的”诗意”。而中国早在诗经的时候，诗歌作为抒情体裁的基调

大概就已经确定下来了。就是说，它们从根源上就是不同的。虽然同

称”诗歌”，也都分行，但是东西方的理解不同。另外，西方诗歌除

了浓墨重彩表现事件外，同时将注意力放在哲学乃至社会领域了。很

多诗歌都是所谓的”哲理诗”，和”讽喻诗”，实际上是对诗意的破

坏。诗人更偏重于一种学院派气质的写作，习惯于不动声色而又竭力

详尽地描绘事物，同时倾向与阐述个人的哲学观点和对社会的见解。

（这同时让人想起了八十年代开始的中国先锋派小说，比如余华的东

西，它的根源实际上仍然来源于西方。）但是我们应该知道，作为小

说和戏剧，使用这种风格是无可厚非的，比如福克纳马尔克斯伍尔

夫，乃至于萨特等等；但是诗歌作为一种诗意化的体裁，它不能够做

到面色冷峻毫无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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