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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与20世纪60年代初期农村的退赔工作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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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世纪60年代初期，农村的退赔工作始于毛泽东对“共产风”等一系列“左”倾错误的觉察；在毛泽东领导下，中共中央颁发了一系列文件，并进行了周密的动员与部署，有序领导了农村退赔工作的开展；毛泽东倡导全党大兴调查研究之风，中共中央和各级政府了解到农村的真实情况，并在充分占有一手材料的基础上，深入推进了退赔工作的开展；毛泽东主持通过的“农业六十条”，对人民公社的一些经营管理制度和体制进行了调整，从根本上遏制了“共产风”的兴起，为退赔工作的最终完成提供了制度基础。

[关键词]毛泽东；农村工作；调查研究；党风建设

[中图分类号]A841[]A[]1001-8999(2016)05-0010-06

20世纪60年代初期，农村的退赔工作是在毛泽东的领导下开展起来的。为了解决“一平二调”带来的严重困难，毛泽东把退赔作为当时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进行部署推进。毛泽东主持了退赔工作，为退赔工作的顺利开展与相关问题的最终解决做出了重要的贡献。目前，学术界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尚不多见，本文试图就这一问题谈一些粗浅的看法，以求教于方家。

一、毛泽东对“共产风”的觉察与退赔工作的初始

1958年，毛泽东在调查研究中发现了农村广为流行的“共产风”，并逐步进行了纠正。毛泽东在对“共产风”的觉察并采取一系列措施纠正的过程中，逐步开始了退赔工作。

在农村的“共产风”中，出现了非常普遍的“一平二调”。“一平二调”涉及全国各个省，而且平调财物数额巨大。据1961年7月统计，河南省各级被平调的物款共计19.7亿元，每个农户平均190元，相当于一个普通农户一年的总收入。[1]山西省在1958-1960年中，农村被平调总额高达9亿元，每个农民平均被平调67元。[2]“一平二调”涉及各级单位，据中共浙江省委农村工作部1960年底统计，浙江省人民公社化运动中“一平二调”的总金额达2亿多元[3]。北京市延庆县1958年至1960年，平调土地、房屋、牲畜、树木、农具、炊具等共计折款3145997元。[4]“一平二调”严重影响农民生产积极性，造成粮食普遍减产。邓小平1961年深入调查研究，在顺义县同公社、大队书记座谈会上针对1958年粮食普遍减产的问题时指出：“我不同意你们把劳动力减少作为减产原因的第一条，主要还是政策问题，是‘一平二调’搞得大家没有劲头了。”[5]

毛泽东在1958年10月中下旬对农村的人民公社进行了调查，发现了“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尤其是农村人民公社存在着严重的“一平二调”的“共产风”，他开始纠正这一问题。

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对人民公社化运动中出现的带有普遍性的问题进行反思，并在实践中采取措施进行初步纠正。在第一次郑州会议上，毛泽东对“一平二调”进行了批评，认为在生活资料方面必须发展社会主义的商业，“废除商业，实行产品调拨，这就是剥夺农民”[6]。毛泽东对发展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问题非常关注，他提出，应当肯定社会主义的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积极作用，应该通过买卖进行商品交换，要利用价值法则进行经济核算，“搞经济核算，总要有一个工具，还是得用价值法则”[7]。作为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重要成员的邓小平也赞成说：“总要有一个计算标准，没有计算标准怎么核算？”[8]毛泽东在这次会议上的讲话并被其他中央领导成员认同，为在后来的实际工作中纠正“一平二调”的“共产风”奠定了思想基础。

中共八届六中全会在进一步纠正“左”倾错误的过程中，对“一平二调”的“共产风”进行了限制。在毛泽东的领导下，中央领导层对人民公社化从实践到理论的“左”的错误的认识及初步纠正，主要体现在由这次会议修改通过的《关于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之中。该决议明确规定社员个人的生活资料和存款，在人民公社化以后仍然而且永远归社员所有。这样的认识虽然是初步的，但发现错误已经是一个重要进步。这个决议试图从理论上解决人民公社化运动中出现的一系列“左”倾错误，对纠正“一平二调”的“共产风”具有积极作用，但是它是以高度肯定和赞扬“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为前提的，没有触及人民公社最基本的所有制问题，因此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一平二调”的“共产风”。

因此，从1958年第一次郑州会议前后到中共八届六中全会，毛泽东在实地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在初步纠正“左”倾错误的过程中，发现了农村人民公社中十分严重的“一平二调”的“共产风”，开始解决这一问题，这为退赔工作的开展提供了社会背景，一定意义上标志着退赔工作的启始。

二、毛泽东对“共产风”的纠正与退赔工作的逐步展开

在毛泽东的领导下，第一次郑州会议之后，中共中央进行了一系列纠正“左”倾错误的努力，“共产风”的纠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