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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论中象征观念的历史变迁

本文介绍了关于象征的几个定义，阐述了不同时期文学理论中象征观念的

历史变迁，并从文学批评的角度，分析了作为阐释方法和创作方法的象征内涵。

认为我们应该继承传统的象征观念，虽然象征是难以把握的，但是并不能丢弃。

人们可以借助神话、诗、宗教、梦来达到一种心灵上的慰藉，把今生的痛苦放下，

希望寄托在来世的超验世界，那样人们就会获得更多的幸福和快乐。

标签：西方；象征观念；象征主义；历史变迁；意义

一、象征的几个定义

“象征”一词源于希腊文Symbolon，大多数西方语言里的象征，原义是分成

两半后用以辨认持者身份的信物。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说“曾有人用象征一词来

指语言符号，或者更确切地说，来指我们叫做能指的东西。我们不便接受这个

词……。象征的特点是：它永远不是完全任意的；它不是空洞的；它在能指和所

指之间有一种自然联系的根基。”

拉兰德给象征下了三个定义：首先他认为，象征是借助类推作用的推动表现

出另一种东西，是可以引出不存在的、不可理解的任何东西的符号，比如权杖、

玉玺等；其次，象征还可以是诸词汇的连续使用，比如电报密码，它是用一套符

号系统来代表另一套符号系统；最后，象征是涉及到教义尤其是正教意义的各种

符号，例如中世纪基督教圣餐中事物的特有的象征，这正是基督教意识的象征。

虽然拉兰德给出了关于象征的三种定义，但是他自己也承认，“象征可以是很多

东西，但我们却不知道象征到底是什么，象征和符号不同，它不是一般的语言的

词”。另外，苏珊·朗格在她的《情感与形式》中也谈到，象征有各种各样的，但

是都不太明确。

我们只是简单的介绍了关于象征的几个定义，不同的理论家对于象征有着不

同的定义，作为理论研究，我们没有必要去探究象征到底是什么，给象征下一个

准确的定义，我们应该重视的是人们是怎样使用“象征”的以及它的历史变迁，这

也是本文的重点。

二、文学理论中象征观念的历史变迁

1、古希腊时期

公元前六世纪，人们最早使用“象征”这一观念，在哲学诞生之后，人们开始

怀疑荷马神话故事的真实性，为荷马辩护的人们认为神的明争暗斗象征性地反映

了自然界的四大要素水、火、气、土之间的相互作用。

后来的斯多葛派为荷马史诗辩护，他们认为荷马的诗中暗示了某种哲理，用

象征的手法表达了某种哲学道理。托罗多夫提到里柯在《反数学家》第八卷中写

道“斯多葛派说有三样东西联系在一起：所指，能指和事物，三件东西里有两件

是有形体的：声音和事物；一件是无形体的，这就是表示的意义实体，或表达的

意义，它只能是真实的或虚假的”。

古希腊时期，虽然象征理论体系没有正式形成，但是人们已经开始使用“象

征”了。

2、中世纪

中世纪艺术理论的特点是服从神学，一切都是为了证明上帝的存在，上帝的

至高无上，上帝创造一切。中世纪的神学家自觉地服从神学统治社会的需要。中

世纪是象征理论的繁荣时期，人们的兴趣是对来世的渴望，并且认为现实世界是

虚幻的、痛苦的，而“另一个世界”则是真的、美的，诗中的象征使人产生恍惚迷

离的神秘联想，并且成为沟通两个世界的媒介，《圣经》中的故事也是象征性的，

通过寓言的象征方式来告诉人们真理，告诉人们上帝存在的事实。

圣·托马斯说，凡语言叙述某些事物，而这些事物又蕴含有别的意思，都可

能称之为象征或寓言。他的“诗用象征说”可能与古希腊人为荷马史诗辩护时把荷

马讲述的事说成是寓言故事有关，他的“神学用象征”的观念则是继承了他之前的

神学家伊里杰纳的观点。按照伊里杰纳的观点，基督教的圣餐仅仅是象征和纪念

性的仪式，摩西关于创世的说法是纯寓言性的。“有害的不是这个世界，也不是

对它的认识，而是有理性的心灵的任意冲动，这种冲动不去冥想他的创造者，反

而随贪婪而违法的欲望转而去热爱可以知觉的物质。”托马斯超过前人的地方在

于：他的前辈只是分别把个别的诗或《圣经》中的个别故事当作寓言或象征来看

待，而他却推而广之，从理论高度上概括说明诗和神学都用象征方式。

托马斯在说明诗和神学都用象征方式的同时，把神学说成是高于理性的，而

诗是低于理性的，神学不能用理性来推求，他意在贬低诗。这启发了但丁将他的

《神曲》和《圣经》相类比，自称他的《神曲》也有字面意义、寓言或象征意义

和奥秘意义等多重含意。

总之，我们说中世纪的象征主义理论是服从神学需要的，它的本质在于追求

真理的精神需要服从先入为主的实用意图，让真理服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