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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单位犯罪刑罚制度研究

摘要：根据《刑法》31条的规定，处罚单位犯罪的原则是“以

双罚制为主，单罚制为辅”，适用于单位犯罪的刑种唯有罚金刑，

而且是无限额罚金刑。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单位犯罪数量的增多，

这一简陋的处罚制度已不能适应现实的需要。据此笔者认为处罚单

位的处罚方式应该多样化，同时，罚金刑的数额应该明确化。

关键词：单位犯罪双罚制单罚制

一、中国刑法单位犯罪刑罚制度的立法规定

中国刑法采取总则和分则相结合的立法格局，规定了单位犯罪

刑事责任责任承担的两种模式，即采取以“双罚制”为原则，以“单

罚制”为补充。

我国《刑法》第31条规定：“单位犯罪的，对单位判处罚金，

并对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判处刑罚。本法分

则和其他法律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依据这一立法规定，一方

面除刑法分则和其他法律另有规定外，既要对犯罪的单位判处罚

金，同时也要对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判处相

应的刑罚，这就是我国单位犯罪的“双罚制”。另一方面在刑法

分则和其他法律另有规定时，就按规定处罚，这就是即所谓的“单

罚制”。

所谓双罚制，是指对犯罪单位及其负有责任的主管人员、直接

责任人员都给予刑事处罚的模式。在这种单位犯罪的处罚模式下，

对单位是判处罚金，罚金的数额没有限制；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

和直接责任人员判处刑罚，这里的刑罚包括自由刑与罚金，但主要

是自由刑。对个人判处的自由刑，又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

是，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规定与自然人犯罪

相同的法定刑。如刑法第128条第3款规定的非法持有、私藏枪支

弹药罪。另一种情况是，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

员规定比一般自然人犯罪较低的刑罚。例如，个人犯受贿罪的，最

高可以判处死刑，但根据现行刑法第387条的规定，在单位犯受贿

罪的情况下，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判处的刑

罚远远低于个人犯受贿罪时被判处的刑罚

单罚制，有代罚制和转嫁制之分。代罚制是指对单位犯罪，只

处罚单位成员。转嫁制，则只处罚单位。现行《刑法》只有代罚制

的规定。根据刑法第31条后段规定：“本法分则和其他法律另有规

定的，依照规定。”那么笔者可以这样理解：如果刑法分则和其他

法律规定没有实行双罚制时就实行单罚制。

二、单位犯罪刑罚处罚存在的缺陷

（一）我国刑法中单罚制的单位犯罪名不副实

笔者认为从理论上分析，刑法分则中规定只处罚自然人而不处

罚单位的单位犯罪，虽然司法界和学界均称之为单位犯罪，然其实

质不是单位犯罪，而是自然人犯罪，即我国刑法中规定的单罚制的

单位犯罪是不存在的。只处罚自然人不处罚单位的不是单位犯罪。

刑法中为什么既肯定了单位自身的犯罪，为什么又不对单位自身予

以刑法处罚，而采用处罚其中的自然人的处罚方法呢？据有的专家

解释：“由于单位犯罪的复杂性，其社会危害程度差别很大，一律

适用双罚制原则，尚不能准确全面地体现罪刑相适应原则和符合犯

罪的实际情况。”

将单位列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是必需的。否则就无法让单位

承受刑罚处罚或对其宣告有罪。如果不将单位列为犯罪嫌疑人和被

告人，怎么能说是单位犯罪呢?是单位犯罪又怎么能不将单位列为

犯罪嫌疑人和被告人呢?不让单位承担刑事责任的犯罪当然就不能

说是单位犯罪。

鉴于以上分析，笔者认为我国现行刑法中对单位犯罪适用的是

双罚制，并不存在所谓的单位犯罪的单罚制，即所谓单罚制的单位

犯罪在我国其实质仍是自然人犯罪，并不存在我国刑法中的单罚制

的单位犯罪。

（二）刑种单一

我国刑法处罚犯罪单位的刑罚只有罚金刑，只有这一单一的附

加刑，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单位犯罪数量的增多，这一简陋的处

罚制度已不能适应现实的需要，因为罚金刑对于许多经济实力雄厚

的犯罪单位来说只是减少了一定数额的财产，这对其并没有起到惩

罚和威慑的作用，从而制约了刑罚功能的发挥和刑罚目的的实现。

完备且合理的刑种设置是单位犯罪刑事责任的合理追究方式。

对单位犯罪刑罚方式规定的不合理主要表现为刑种单一，这便妨碍

有效追究单位犯罪刑事责任的症结所在。

三、我国单位犯罪刑罚制度之创想

（一）处罚犯罪单位的方式应该多样化

1.增设单位犯罪的资格刑

单位犯罪的资格刑可以分为三类：（1）是对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