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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韩昌黎文集》第22讲：《讳辩》

2024年2月24日

大家好，今天是2024年2月24日，甲辰年正月十五——元宵节。今天是正式课《韩昌黎文集》第二十二讲《讳辩》。我试一下麦，一会儿我们准时开始。在这里恭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好吧，我们一会儿见。

大家好，今天是2024年2月24日，甲辰年正月十五——元宵节，恭祝大家元宵节快乐！今天是《韩昌黎文集》第二十二讲《讳辩》。这篇文章不长，但是是必选的一篇文章，所以我还是把这个文章放在了我们这24讲里边。但是这篇文章很沉，因为这篇文章涉及到一个重要的历史人物李贺。我刚才将李贺的那首诗发给了大家，我今天就从李贺讲起。

因为韩愈此文是为李贺做一次辩解、做一次辩白。这个《讳辩》它的思想性可能并不是像其他的韩昌黎文章那么重，但是它是在中国文学史上非常有名的一篇辩驳文，而且它的影响非常深远，也算是千古奇文吧。此文对很多的重要的学者后边这1200年写这一类的文章有深刻影响。

好，我们先说说李贺。李贺的生辰很短，他是790年出生到816年就走了，在世的时间不足27年。他是河南府福昌县昌谷乡人，所以他的名字，除了李贺这个名字以外，他也被人称为李昌谷，也被人称为李长吉。他祖籍是陇西郡，其实他出身的是李家的血亲、关陇贵族，他是唐宗室大郑王李亮房的一个后支或者是这个血脉。

李贺的命运多舛，他自幼丧父，母亲带着一女两儿，他们孤苦伶仃。而且安史之乱之后，家道中落，就是生活的极为惨淡。他本人体型偏瘦，所谓通眉长爪。就是他的眉毛，眉连眉（中国人讲眉连眉短命贼）；长爪就是他臂很长。就是长得比较怪异，体型纤瘦、通眉长爪，但是极有才。韩愈有一个学生叫皇甫湜。

恩师猜测，李贺的妈妈应是皇甫湜的姐姐。所以因为皇甫湜的原因，很小、大约七岁的时候，就是李贺七岁的时候，韩愈就认识李贺，并且极为欣赏他的诗才。此文的缘起，当然了，跟皇甫湜有关。此文的缘起，是公元810年，这个时候李贺20岁了，韩愈劝李贺举进士。并且韩愈在组织河南府试的时候，让李贺一举获隽。”获隽”就是相当于举试成功的意思。

也就是说，李贺举进士前期的考试非常顺利，而且名气极大。因为他已经在长安城几乎到了无人不知的程度，他就是名气非常大了。他应该再进长安进行应试，如果在长安在礼部应试成功，他就成为进士，就有机会在通过公务员考试之后就可以进入到官僚体系，成为功成名就的一个基础，他就应该可以登堂入室了。

可惜呀，这个时候，因为李贺太有名了，而长安城里边那个复杂程度不比今日之京城的复杂程度更低，可能比今天的京城里边的这种复杂程度还要高。那么因为他太有名了，别的学子就要跟他争名。那么，他是穷困潦倒，而其他的学子很多人呢，即便不是关陇贵族，也都是山东的名门望族。

这个时候，拿下李贺、挤掉李贺，恐怕就是一时间成为当时京城里边的一个共识。所以，就要找茬儿把他拿下。找的这个茬儿就是他父亲的名字，他父亲的名字叫晋肃。他的父亲的名字叫晋肃，别人就找了一个非常拐弯的理由，就是你既然你爹有个“晋”字，那你要是成为进士，岂不是有名讳之嫌吗？所以就提出这个问题。当然，提出这个问题的不是普通人。

我当时年少时问恩师：他提出名讳的事情又不影响他参加考试，他考就得了呗。恩师说：那个时候的考试和今天的考试可不一样。今天考试你交上一张卷子，省考老师批完卷子，成就成，不成就不成。那时候考进士是礼部的事情。如果礼部都认为你有问题，基本上你参考相当于一次羞辱，因为大家已经认为你考试这件事犯了大忌了，那么你可能就够呛。要知道，810年的时候，韩愈虽然名满天下，

但韩愈无论是出身还是职级，在长安城里都堪称卑微，所以他其实帮不到李贺。因为相比朝中的那些大臣、重臣，特别是中唐这个地方文豪遍地，所以李贺处境可想而知。这个时候韩昌黎愤而做这篇文章《讳辩》，既是为李贺辩，也是以此文鞭挞当时中唐极为拙劣的社会风气。一会儿我们讲这篇文章的时候，会讲到一些内容。

想懂李贺呢，多少……我原来准备了他的三首诗，但我想了想，这今天是讲韩昌黎的一篇文章，不是讲李贺，那么我们就读他的一首诗吧。我选了这首诗是《雁门太守行》，作者李贺。“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黑云压城”不用解，“城欲摧”，守雁门是北方的门户。在这个藩镇割据的时候要收回燕云十六州，雁门是必……

所以李贺记载的就是雁门之战的一个状况。“黑云压城城欲摧”，没说敌人，只是说黑云压城，城呢都快承受不了了。“甲光向日金鳞开”，战士们的披甲在阳光的照下，像是龙的金鳞熠熠发光，“城欲摧”、“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角声满天”，冲锋的号角响彻云霄，在惨淡的秋色里边。

“塞上燕脂凝夜紫”，塞上已经很冷了，血流出来像紫色的胭脂凝固起来。这首诗非常压抑，“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它画面感非常强，黑云压着城，外边进攻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