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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题材纹样——禽鸟纹

禽鸟纹

隋唐五代时期,毛色美丽的禽鸟成为人们观赏戏乐的新店.,史载唐太宗曾与

侍臣泛舟春苑,赞赏池中的珍禽,并令阎立本作画.[27]唐玄宗曾专门派遣宦官前

往江南搜罗禽鸟以供园池之乐,[28]五代黄笙更有栩栩如生的《写生珍禽图》流

传后世(图4-78).孔雀,鹦鹉等具有异域风情的禽鸟更因羽毛炫艳,品类珍稀而

备受世人喜爱

图4-78五代黄筌(写生珍禽图(局部)

图4-79唐代织物上的凤纹a.原物为日本正仓院藏缠枝朱雀纹锦;b.原物为中国

丝绸博物馆藏织锦;c.原物为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丝绣

图4-82永泰公主墓石椁边饰上的花鸟纹,初唐。此纹饰中包含了鸟穿花、鸟衔

花、鸟踏花三种形式

图4-80绫地五彩鸟纹刺绣,唐,瑞士阿贝格基金会藏

图4-81孔雀花树绣幡局部,唐,日本正仓院藏

在装饰纹样中,禽鸟纹的运用极为广泛,其类型除继承前代的风凰,鸳鸯大雁,

鸿鹄、仙鹤之类外,又有孔雀、鹦鹉、形似湧幌的五色鸟等新品类。许多纹样造

型生动,刻画细致,既注重装饰性,又注重与自然形态的结合。例如凤纹,凤纹造型

在隋唐五代时期走向成熟,尤其是唐代凤纹,更多地参考自然中的禽鸟造型,翎羽

刻画更加写实细致,造型丰满雄健(图4-79)。此后宋元明清的凤纹虽有变化,但

基本保持了唐代风纹的总体风格。又如“五色鸟”纹,许多唐代织锦或刺绣上的

禽鸟纹用色斑斓,赵丰先生据敦煌文书中记载的“五色鸟”锦,认为这些以红,黄,

青、绿,白五色装饰的鸟即为五色鸟(图4-80)。[29]再如孔雀,“动摇金翠尾,飞

舞碧桐阴[30]这种南方的珍禽对世人来说不再陌生,成为唐人艺术创作的绝佳

题材(图4-81).

禽鸟的出场形式多样,有在团窠中两相对称站立的,有独只站立的,晚唐还出

现了作“喜相逢”对飞的团花式。此外还有更生动的鸟与花枝,绶带,璎珞等的组

合形式,如鸟衔绶带、璎珞,花枝纹,鸟踏花,鸟穿花枝等纹样(图4-82)

4.1.鸟穿花枝

在先秦时期的楚国丝绣品中已有凤鸟花枝的组合造型,但从魏晋以来这类纹

样的造型风格来看,显然是受到西方装饰风格的影响。花枝造型通常是由西方薹

草纹流变面来的形式,禽鸟也不仅仅局限于传统凤鸟,而是包括各类禽鸟,甚至西

方流人的孔雀、鹦鹉、鸵鸟等都大行其道。一件年代较早的,纹样中有花枝与鸟

造型的织物是魏晋时期的鹰蛇飞人厨(图4-83).其纹饰,由葡萄藤构成对波的弧

形花架,鹰、蛇、雀鸟、羽人游戏其中。隋唐五代,这类纹样在植物纹样普及化和

写实化后,变得更加丰富多姿(图4-84)

图4-83鹰蛇飞人圆,魏晋,新疆尉犁营盘古墓出土

图4-84鸟穿花枝纹夹缬施,唐,日本正仓院藏

图4-85巴米扬石窟壁画中的团窠对鸟衔绶图案,5世纪

图4-86克孜尔石窟壁画中的团窠鸟衔绶带图案,6-8世纪

图4-87萨珊金币,7世纪中期,宁夏固原博物馆藏

图4-88戴联珠绶带式项链的羊纹织锦,唐,中国丝绸博物馆藏

4.2.鸟衔绶带,璎路,花枝

(1)鸟衔绥带,璎路5世纪的阿富汗巴米扬石窟壁画中即有鸟衔绶带的图

案(图4-85),新疆克孜尔5-7世纪的石窟壁画中也见此造型(图4-86)。图像中绶

带均为联珠株式,含绶鸟置于联珠环内。新疆地区出土的此类纹样织物的时代为

7世纪中期至8世纪初.联珠绶带、联珠团窠环以及立鸟的造型无疑为波斯萨珊

的风格,所衔联珠绶带与安息和萨珊金、银币上王者所戴的项链相似(图4-87),

故推测应与象征王权的项链有关。在一件唐代的羊纹织锦中,羊胸前所挂项链正

是此类联珠绶带的造型(图4-88)。联珠绶带的形式也是波斯萨珊金银器中常见

的装饰纹样.[31]8世纪下半叶至10世纪初,联珠绶带的形式逐渐被花结的形式

所取代.

花结由绶带盘系而成。“结”在中国有着悠远的历史,上古已有结绳记事,

春秋战国楚墓中既出土了实物的组带,也出土了腰悬组佩的木俑.《唐六典》转:

组绶之作有五(一日组,二曰绶,三日绦,四曰绳,五曰缨).[32]唐代对绶带化结

的利川是空前的,既用于服饰,也用于器物(作把手或装饰),既具功用性,也有装

饰性(图4-90),唐诗中常提到的同心结即此,从“同心结”这一称谓看,这种花

结也蕴含对情爱的寄托。南朝梁武帝萧衍《有所思》:“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

[33]唐代刘禹锡《杨柳枝》:“如今绾作同心结,将赠行人知不知.”[34]李白《捣

衣篇》:横垂宝幄同心结,半拂琼筵苏合香,[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