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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小说欣赏

概说：小说文体的形成及其演变

（1）小说最早的两种形式

①民众闲暇之余相互讲说的民间故事

先生在他的《小说的变迁》中就谈到：“至于小说，我以为

倒是起于休息的。人在时，既用歌吟以自娱，借它忘却劳苦了，则到休息

时，亦必要寻一种事情以消遣闲暇。这种事情，就是彼此谈论故事，而这谈论

故事，正就是小说的。”从现存的一些文献资料看，这种判断应该是一种

很合理的推测。从心理上看，讲故事和听故事之所以能够成为一种消遣的

方式，还是在于故事能够满足人的好奇心，从而给人带来精神的愉悦。唐以后

的话本，包括演义、、公案武侠等，主要继承了讲故事的传

统。讲究故事性，讲究情节的紧张曲折、奇诡跌宕，是这一类小说突出的特

点。

②文人创作的寓言

作为小说的之一，代表了小说创作的另一个方向，即更注重借助小说

传达内心体验。表面看，寓言也要讲故事，不过，古代寓言的作者多半是哲学

家、思想家，寓言其实是他们传达自己的人生体验、感悟，论证自己的思想、

观念的。因此，寓言不像通常讲故事那样注重故事的新奇曲折，婉转有

趣，而是更注重故事的寓意。

（2）我国小说的成熟形式——

我国小说之所以经由而达于成熟，是因为唐代文人已经开始自觉地

从文体特性上来重视和运用小说这种文学样式，形成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小说

文体的自觉意识。一方面，与前代相比，唐代文人更加清晰地小说与诗

文的不同，这表现在更加强了叙事性，使小说作为虚构性叙事文体的特

点突显出来。另一方面，与民间故事和说唱文学处于消遣的目的讲述故事

相比，更具有一种寓意性、抒情性，因而也更具有一种诗的特质。唐传

奇既重视语言技巧，也重视文笔。迈在他的《容斋随笔》中就谈

到：“大率多工诗，虽小说戏剧，鬼物假托，莫不婉转有思致，不必颛门

名家而后可称也。”

（3）现代主义小说

与传统小说比较，进入20世纪以后出现的现代主义小说，一个突出的变化

在于从人物客观生活的反映转入对于人物内心的深入揭示。这类小说更注重人

物内心隐秘和的发掘。表现在叙事方法上，则主要是通过人物的感觉印

象、情绪变化以及意识的流动为线索来结构作品，借助大量的心理独白的展

示、多角度叙事、象征手法以及讽喻性滑稽模仿等手法的运用，来表现人物对

外部世界的感受。小说人物形象模糊，情节淡化以及背景描写的化和作品

结构的复杂化，大跨度的时空跳跃、颠倒和交错，是这类小说突出的外在表

征。

第一节讲故事与读故事

（1）小说的叙事性

小说的叙事性是指小说必须将故事转化为叙述加以讲述。叙事性是小说最

基本的美学特征。小说是一种虚构性的叙事文体，小说要讲故事，这是现代小

说家和小说理论家们的一个基本的共识。一些词典的编撰者在试图为小说下定

义的时候，也大体都从这一角度着眼。如《节本牛津英语词典》就将小说定义

为“一种虚构的散文体记叙文，具有相当长度，通过多少带点复杂性的情节，

描绘能代表现活的典型的人物与”。《二十世纪词典》称小说

是“一种虚构的散文体记叙或故事，描述一幅现实生活的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