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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不可以做词奴

——兼评勒克莱齐奥的《战争》

马玉琛

近十几年来，我有一个阅读习惯：凡究员余中先先生在中国作协外国文学系

是新近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之代表列讲座中论及20世纪下半期法语文学的

作品，必抢先买回来阅读，而且不顾及当基本情况时，将勒克莱齐奥与莫迪亚诺、

时的阅读感受，要求自己读完。愉悦、苦格拉克归为“新寓言派”，这一点无可置

涩、反感、硬头皮都在所不计。目的是了解疑。并说新小说派、荒诞派等文学流派及

世界文学创作的前沿动态和创作走势，并团体已经盛极而衰。“但追求标新立异和

从中汲取营养。阅读的效果是：其中的绝文学表现力的传统依然存在，一些有责任

大多数作家的代表作品都给人心灵以震感的作家也就在消费主义盛行的时代如

撼、思维以启示和艺术上的惊喜。如君特·何捍卫自己的思想进行探索，保持独立的

格拉斯的《铁皮鼓》（1999年获奖）；维·思考。”（见《文艺报》2009.3.28第一版）余

苏·奈保尔的《米格尔大街》和《大河湾》中先先生的归类和总结在理性上无疑是

（2001年获奖）；库切的《耻》（2003年获正确的。我们正好沿着这个切入点去细究

奖）；奥尔罕·帕慕克的《我的名字叫红》勒克莱齐奥及其《战争》。

（2005年获奖）。就连《钢琴教师》、《金色就大类上看，勒克莱齐奥属于“新寓

笔记》这些考验阅读能力的作品，硬着头言派”作家，但若从其观察对待现实世界

皮翻下来，也觉稍有收益。正是这种阅读的方法和创作小说的方法两方面看，勒克

习惯，促使我阅读了2008年诺贝尔文学莱齐奥则无疑属于心理小说家。勒克莱齐

奖得主勒克莱齐奥的《战争》。令人意外的奥继承了两个传统：一是柏格森的直觉主

是，我以往的阅读感受和艺术判断完全被义和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传统。也就是

消解，并且陷入一头雾水之中。说，勒克莱齐奥是以法国哲学（当然也含

既然瑞典皇家学院对勒克莱齐奥先有心理学）的眼光来打量、观察、透视世界

生如此青眼有加，并使其作品走出法国，和现实人生的，其关注的重点是透过物质

对世界文学产生影响，那我们就完全有必去细致入微地观察人的心灵及其感受；二小

说

要对其人其作品小加研究，一为对勒克莱是意识流小说和新小说的文学传统。弗洛世

齐奥先生表示理性的敬意，二为取掉我自伊德的精神分析学为人们探索人的潜意界

己头上的雾水。总结得失，吸取经验，警惕识开拓了道路，沃尔夫、詹姆斯·乔伊斯、随

笔

偏颇。普鲁斯特等作家，正是在弗洛伊德的精神

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分析学和俄罗斯文学中对人类心灵描绘149

两者之间找到了对接点，并以此为突破用的记号。人或一部分人成了物件，物件

口，一路实验下去，终于趟出了意识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