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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语文教学从标准化考试的束缚下解放出来

周正逵

最近一段时间，中小学语文教学问题又一次引起社会上的普遍关注，成为一个热门话题。这种局面的出现，一方面是由于语文教学关系重大，影响深远，需要特别重视；另一方面也由于语文教学问题甚多，实在令人堪忧。其中最突出的问题，也是人们议论的焦点，那就是考试问题。

本来，考试作为一种检测手段，只但是是教学工作的一个环节，它的作用是有限的。即便是升学考试，附加有选拔人才的功能，也不需引起全社会特别的关注。然而，近十几年来，片面追求升学率的风气日盛，由于“应试教育”的影响，加上从国外引进了标准化考试的方法，于是，考试问题，一方面是高考问题，不断升温，并且越炒越热，逐渐变成一个关系到千家万户，影响到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大问题。为此，人们还专门给它起了一个外号，叫做“指挥棒”。

在目前的条件下，高考的“指挥棒”作用，是客观存在，我们并不否认。问题在于它的指挥是否得当，是否有助于教学工作的稳定和发展，是否有助于人才的培养和选拔。从这些年语文高考的实际情况来看，可以说“方针对，方法有误”。所谓“方针对”，指的是“以考察语文能力为重要目的”，这是完全对的的。所谓“方法有误”，指的是过多地采用了标准化考试的方法，出了大量的选择题。这样做的结果，产生了不少意想不到的负面影响，在很大限度上破坏了语文教学的正常秩序，阻碍了语文教学改革的进一步发展；既加重了学生的课业承担，又减少了学生的语文水平；既不利于人才的培养，也不利于人才的选拔。随着时光的流逝，语文高考命题的悲观影响越来越明显，规定改革语文考试的呼声也越来越高。特别是中央提出要把“应试教育”转变为素质教育的规定之后，考试改革，涉及语文考试改革，也随之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

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语文考试，作为一个问题，早已存在。从国外引进标准化考试方法，也已有十二三年的历史。语文考试改革不是一项普通的行政命令，它涉及许多重要的教育理论和专业理论问题，也涉及许多需要具体操作的实际问题。要着手进行改革，有许多工作要做，一方面是统一结识，即对目前语文考试存在的一些问题取得共识，然后才有也许进一步研究取代现行考试办法的新路子。

这里先谈谈个人对语文考试问题的几点结识。

一、命题不妥，误导教学，是导致课业承担过重的重要因素

过去几十年的语文教学，不管是老师教，还是学生学，不管是平时考试，还是升学考试，都感到比较轻松，由于经验告诉我们：学习语文的规律是“平时靠积累，临场看发挥”。只要平时认认真真地学，扎扎实实地练，该积累的积累，该掌握的掌握，考试是不费难的，语文考试成绩很少有人不及格，学生的语文限度也并不低。

现在的情况是假如只是按照教学大纲和教材的规定进行各项常规训练，远远不能适应语文高考试题的规定；不能适应高考试题的规定，就得不到高分，也就会影响升学率。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争取得高分，就千方百计地跟高考规定对口，并采用各种措施，加强应试训练。据了解，为了应付高考，不少学校的语文课只上到高二就基本结束了。从高三起，要用长达一年左右的时间来进行“总复习”。在此期间，要把教学大纲规定的170篇基本课文通通“过”一遍；要把中学语文教材中拟定的知识点和训练点通通“扫”一遍；要把近几年的全国语文高考题通通“答”一遍；还要把根据多方预测来年也许考察的新内容和采用的新题型以模拟考试的方式通通“做”几遍。如此等等。这样一来，既要增长课时，又要加重承担，正常的教学工作秩序也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和破坏。教材改革，特别是高中教材改革，面对着高考的强大压力，也不得不收缩，甚至停止。

为了减轻学生的课业承担，教育部曾经三令五申，严禁滥编、滥印各种复习资料，但是，禁而不止，各种练习题和复习资料照旧满天飞，因素是客观上有需求，只靠行政命令，是无济于事的，由于导致学生课业承担过重的重要因素是语文高考命题不妥，这个问题不解决，学生过重的承担是不能减轻的。

二、难度有余，高度局限性，是语文高考命题的最大弊端

据记录，语文高考试题以120分为满分的时候，全国语文高考平均成绩为60分左右；语文高考试题改为以150分为满分以后，全国语文高考平均成绩为70分左右。假如按照平时习惯，用百分制来换算，就只有50分左右。这个分数意味着全国大多数考生的语文成绩都没能达成及格标准。不少参与高考阅卷的教师反映，现在的高考试题，假如让自己去作答，也不一定及格。可见，目前语文高考试题的难度的确不小，不仅难倒了学生，也难倒了教师。然而，有了难度是否就一定有高度呢？人们仔细地分析了试卷的内容和规定，再和中学语文教学大纲的规定相对照，就发现它的难度虽然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