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化遗产视角谈傣族南传佛教壁画的保护与传承.pdf

从文化遗产视角谈傣族南传佛教壁画的保护与传承

【内容摘要】傣族南传佛教壁画是一种“活态”发展

的宗教艺术。在当今经济大潮的影响和冲击下，正在发生着

从未有过的变化和变异。文章从文化遗产的视角出发，就傣

族南传佛教壁画所具备的条件和价值、保护传承的目的与意

义、保护传承的重点和难点进行分析与阐述。

【关键词】傣族南传佛教壁画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发

展

傣族南传佛教壁画既是一种宗教艺术，又是一种民族艺

术。作为一种发展中的、“活态”存在的艺术，它是否具备

文化遗产的条件或要素呢？笔者从傣族南传佛教壁画具备

的条件和价值、保护传承的目的与意义、保护传承的重点和

难点三方面进行分析。

一、傣族南传佛教壁画具备的条件和价值

从《世界文化遗产公约》看，文化遗产可分为物质文化

遗产或非物质文化遗产，也称为有形文化遗产和无形文化遗

产。所谓有形文化遗产是指：“具有历史、艺术和科学价值

的文物，包括古遗址、古墓葬、古建筑、石窟寺、石刻、壁

画、近代现代重要史迹及代表性建筑等不可移动文物，历史

上各时代的重要实物、艺术品、文献、手稿、图书资料等可

移动文物；以及在建筑样式、分布均匀与环境景色结合方面

有突出普遍价值的历史文化名城（街区、村镇）。”①依据这

一概念和范畴，具有几百年历史的傣族南传佛教壁画，无论

是作为历史的、文物的特性，还是其本身拥有的文化的、艺

术的价值，都具有有形文化遗产的价值。

无形文化遗产是指：“那些被各地人民群众或某些个人

视为其文化财富重要组成部分的各种社会活动、讲述艺术、

表演艺术、生产生活经验、各种手工艺技能以及在讲述、表

演、实施这些技艺与技能的过程中所使用的各种工具、实物、

制成品及相关场所。”②在这里，我们可以从无形文化遗产

的几个重要特征，来判断傣族南传佛教壁画是否具有无形文

化遗产的属性。

无形文化遗产的最大特性是“活态”性。它是指无形文

化遗产不是静止的，而是在不断发展和变化中。在《世界文

化遗产公约》中这样指出：“各个群体和团体随其所处环境、

与自然界的互相关系和历史条件的变化不断使这种代代相

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创新。”③这句话即表明，活态性

意味着这种文化具有鲜活的特性。它随着时代的变化而逐渐

发生变化，其成长历程与所处的时代有紧密的关系。正如有

形文化遗产同样被打上时代烙印一样，无形文化遗产同样也

有时代的印记，具有一定的时代特征。中国文物学会副会长、

文物保护专家李晓东将这种活态性，进一步解释为时代延续

性，并认为在其历史发展的不同时期，它的时代性是连续不

断的。在后一阶段的时代性中，都或多或少包含了以前阶段

的时代性和时代特点；在不同发展阶段，一般会保留其基本

的主题或程式，会保留其合理内核和科学文化内涵，但都会

不同程度地、或多或少地注入不同时代的某些特点。④

傣族南传佛教壁画作为从漫长历史中一路走来的“活态”

艺术，一直处于承上启下、继往开来、不断变化、变异的状

态之中。它既是一种“过去时”的艺术，也是一种“现在时”

或“进行时”的艺术。因此，一方面，“过去时”艺术形式、

表现技法、工艺材料等方面所积淀起来的文化内蕴，无疑将

会成为不断延续的“现在进行时”的基础；另一方面，新背

景下的壁画创作，无疑也会在原有的基础上注入新时代的某

些特质。换句话说，这种“活态”的、时代延续性的特征，

即意味着壁画艺术是具有可传承性和可再生性的。这一点很

重要，如同博物馆学专家苏东海所说：“无形遗产必须不断

地再生，才能延续它的存在。如果不再生产，不再传承，它

就消失了……可再生性恰恰是无形遗产的可持续性发展的

依据。”⑤傣族南传佛教壁画的可传承性和可再生性，是以

傣族全民信奉南传佛教为基点，并且这种信奉从古至今、历

经千年，由不间断的宗教文化特质所决定。壁画作为一种宗

教文化载体，是傣族民众情感与心灵的写照和流露，也是其

艺术理念与审美理想的追求和表现。因此，只要傣族继续信

奉南传佛教，或者说南传佛教的功能作用仍然在傣族心灵和

精神世界里有着至高无上、无法取代的位置，那么傣族南传

佛教壁画的传承性和再生性就可以继续实现。

另外，文化遗产的另一重要特征是独创性。郑州博物馆

副研究员，学术研究部主任汪培梓认为，无形遗产根植于特

定的民族文化土壤，是其特殊的自然环境、政治秩序、思想

观念在生产生活中的综合产物和直接反映，是一定社会的人

们同所处的生存环境相适应的物质和精神创造活动，是特定

区域内人们劳动和智慧的结晶。独创性正是无形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