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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平台的合法性建设与治理研究

摘要：随着数字平台的发展，平台的合法性建设近年来已成为全球关注的议题。尽管平台企业与利益相关

者的协调是合法性建设的重点，但是两者之间的紧张关系应如何处理未被厘清。基于此，通过阿里巴巴平台

案例研究，构建了“合法性前因－合法性响应－新的合法性”的数字平台合法性建设过程模型。研究发现：受

社会和企业环境驱动，平台企业在初始、发展和成熟阶段分别采取战略操纵、道德推理和同构适应的合法性

战略。不同阶段的合法性战略实施过程中，平台企业和利益相关者之间形成价值创造一价值获取、边界控制

-边界开放、个体身份一集体身份的紧张关系。为了应对这些紧张关系，平台企业采取协调、控制和价值机

制获取合法性。研究结论对数字平台、合法性建设和平台治理提供理论和实践意义。

关键词：平台生态系统；治理；合法性；平台企业

数字平台正改变社会生产与生活方式并成为众证明平台的合法性以获取长期有效的行使权力[8]

多行业数字化服务的中枢，例如阿里巴巴、亚马逊和然而，从现有研究来看，平台治理与合法性的关系尚

谷歌。这些数字平台由于不断变革新技术和新商业未系统地探讨。因此，平台治理如何推动合法性建

模式，打破了既定社会认可的制度框架、法律和预设是有待研究的。

期，需要反复向社会或利益相关者证明和解释其行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研究问题：（1）数字平

为，从而获得合法性（legitimacy）1.2]。正如Scherer台合法性建设过程中，平台企业在不同的发展阶段

等[3]所述合法性是数字平台获得发展和取得成功如何选择合法性战略？（2）平台企业与利益相关者

的重要驱动因素。因此，合法性建设研究对数字平之间面临哪些紧张关系？（3）平台企业如何通过治

台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理机制处理这些紧张关系从而获取合法性？对我国

学者将合法性作为平台组织发展的重要战略，知名的数字平台企业一一阿里巴巴进行案例研究。

阿里巴巴从1999年成立发展至今，从一家新兴企业

组织可以通过建设合法性获取利益[2.4]。这种观点

认为大多数支持者感知的合法性可以被组织改变。发展为我国最具影响力之一的数字平台企业，这期

Castello等[5]指出组织可以通过战略选择改变合法间持续地建设合法性以获取企业利益和生态系统的

性类型。然而，合法性战略实施中往往存在多方面发展。为此，从时间维度上记录了阿里巴巴建设合

法性的过程

的紧张关系[1,3],现有研究缺乏关注。因此，处理平

台企业和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紧张关系对合法性建设本研究贡献如下。首先，将数字平台发展与合

至关重要法性理论相结合为数字平台发展提供新的研究视

此外，数字平台作为一种介于市场和公司之间角。其次，阐述合法性建设中平台企业和利益相关

的新组织形式，它比公司更宽松，比市场更正式[6]。者之间的紧张关系及其处理过程，有助于理解合法

这种结构，一方面使平台企业享有利益相关者的部性文献中关于组织关系协调这个重要且尚未充分讨

分决策权，并通过治理机制协调利益相关者以实现论的议题，也有助于在实践中指导平台企业建设和

联合生产[7]；另一方面平台企业需要向利益相关者发展合法性。第三，本研究基于组织治理理论强调

收稿日期：2022-06-02；修回日期：2022-08-24

第6期潘巧虹骆温平王婧等：数字平法性建设与治理研究1077：

治理机制对合法性建设的影响，补充平台治理的知。此情形下社会期望由组织推动，目的是获得务

文献。实合法性[2]。道德推理表示组织与主要利益相关

者公开讨论以论证其观点和行为的可行性，强调社

1文献回顾会互动的重要性[5]。双方试图通过相互学习在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