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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驱动的重大工程创新生态系统的建构

摘要：重大工程创新已成为中国产业自主创新的有效模式。本文采用案例研究方法，基于创新生态系统理论

的一般分析框架，以神华宁煤400万吨/年煤间接液化示范项目为案例，考察了用户企业以创新生态系统的

方式，主导共同愿景下的相关主体参与并协作实现重大工程创新的过程。本文的结论是，在用户驱动的重大

工程创新生态系统中，用户的经验积累和参与能力使其能够以编排者、主导者、协同者和互补者的角色推进

价值创造活动。本文的创新点在于，在重大工程创新中，终端用户企业特有的应用场景和过程需求有助于重

大工程设计、论证、组织和实施。而且，用户企业承载的双重使命，包括政府的公共使命和用户的市场利益，

可以更好地融合愿景与价值创造。本文对于重大工程创新组织实践和理论研究具有推动意义。

关键词：重大工程；用户创新；创新生态系统；协同创新

同创造系统生命周期内的价值。二是实现系统级的工程

0引言目标，需要系统参与者的个体目标和集体目标的协同。重

大工程管理可分为制造企业、用户企业为核心的两类不同

重大工程如何实现突破性创新，是一个重要的理论问创新生态系统。

题，也是一个对中国制造业实现崛起的重要实践问题领先用户在重大工程中的引领作用日益显著。Von

重大工程是复杂产品系统创新。已有的重大工程研Hippel9最早提出，领先用户（leadusers）是具有领先优势

究大多是从制造商角度出发，以组织平台理论、制度理论、和高预期效益的用户群体，他们不能从现有产品中满足自

战略理论和项目管理理论为基础，关注重大工程创新中的已领先于市场的需求，所以领先用户往往会率先开始自己

管理战略、决策、风险承担和治理、项目绩效以及组织间网的创新[10]。用户自己进行创新的机制是：一是领先用户

络关系等内容[1-6]。从管理学研究的角度，重大工程管理参与创新的程度要和创新项目的不确定性相匹配，由

研究是一个跨学科的新兴领域，相应理论方法研究仍处于于复杂产品系统存在高度不确定性，因此需要用户的直接

起步阶段[7]。重大工程具有复杂产品系统的特征，它高介人。例如，苏楠和吴贵生[12]发现重大装备领域的创新

度依赖用户全程直接参与[8]。重大工程其实天生具有创主要是领先用户主导的。领先用户具有很强的系统设计

新生态系统的特点。一是它作为价值创造的组织平台和和架构能力，它对新产品需求的邀约驱动了制造商为满足

技术平台，系统参与者利用互补性、专业性和协同进化，共用户的定制性需求进行产品创新，拥有对关键系统或工

收稿日期：2021-09-13；修回日期：2023-05-10.

艺、部件的选择权和决策权，实现对部分供应商的间接控是创新生态系统构建的主要触发因素。比如，医疗生态系

制。二是，黏性信息的不对称分布影响创新源的分布[13]统中患者的需求说明了用户对创新生态系统形成的重要

及创新主体合作。与需求相关的知识由使用产品的用户影响[22]

掌握，与解决方案相关的知识由拥有技术专长和可用资源其次，用户通过场景创新驱动的共同愿景使用户作为

的制造商掌握[14]】，所以领先用户会主动与制造商接触并生态主导者，用户提出的产品数据开发想法需要参与者提

合作实现创新，并将制造商视为创新合作伙伴，而非简单供个性化的解决方案，且参与者之间的协调关系具有复杂

的供应商。例如工艺设备创新的典型开发者是工艺设备动态、不确定性等特点。比如，云计算创新生态系统中的

用户，工艺设备创新既需要制造商学习如何制造设备，也用户针对个性化需求编排多方参与者资源，从而形成服务

需要用户获得新的技能来有效地操作技术，这就涉及用户创新生态系统[23]

与制造商之间的知识交互和技术交流【15-16]。相较于一般再次，用户通过资源整合驱动的共同愿景使用户作为

用户，领先用户不仅是重要的知识载体，还具有自主创新生态协同者，用户通过协同整合各方参与者具有关键互补

的倾向。性的产品或服务，以构建用户主导的创新生态系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