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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趋的语义串词与语

一两条音节“v+倾”的匹配状态

1.1“v+趋”的匹配

在语言学中，单音节动词（“v”）和单音节趋势动词（（“she”）的匹配是有意义和无用的。以“看”为例,“看上”“看来”“看去”“看出”“看起”“看过”“看开”都是有义匹配,而“看下”(不包括“看下书”,这时“下”为非“趋”)“看回”“看进”则是一种无义匹配。双音节“V+趋”的有义匹配,可以是“词”,也可以是“语”,细分起来又涵盖了语义串、语法串和语用串三种。词显示的是构成成分之间的一种相对固定的语义关联,为便于形成对照,这里把它称为语义串,如以上的“看上”“看来”“看出”“看开”等。语法串和语用串都是“语”,都是临时的有义匹配。其中,语法串里的“趋”主要表示一种抽象的语法意义,比如“看起”“看过”等。语用串的“趋”意义一般要比语法串的“趋”实在,如“看去”。

为了全面了解“V+趋”的匹配情况,我们首先做了三个方面的工作。第一,从GBK(全国信息技术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汉字内码扩展规范)中选出了1377个包括单音节自由动词和单音节动词性粘着语素在内的单音节V。第二,参考赵元任(2001)、吕叔湘(1980)、朱德熙(1982)、邢福义(1996)、《现代汉语词典》(2005,第5版,以下简称《现汉》)等诸家意见制订一个包括“上、下、来、去、回、出、进、起、过、开”在内的单音节趋向动词表。第三,在10亿字左右的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平衡语料库(THBCC)里生成一个“V+趋”小型语料库1。这个小型语料库由三个部分构成:(1)在实际语料中已经出现的12409个双音串;(2)每个双音串的使用频率;(3)每个双音串的50个例句(频率不足50的全部收录)。

1.2匹配能力的前四强

“V+趋”有义匹配的总体情况如表1(下划线数字表示在THBCC出现的“V+趋”有义匹配和无义匹配之和)。

由这些数据可以看出:

(一)二字“V+趋”的匹配能力极不均衡,“V+趋”语义匹配能力的前四强是“V过”(768)、“V出”(464)、“V上”(369)和“V起”(354),它们各自包含了数目众多的语法串,“过”“起”“上”“出”在单音节趋向动词中虚化程度最高,语法意义最复杂,其次是“下”(57),再次是“去”(11)、“来”(7)和“开”(4),“回”和“进”基本没有虚化用法。

(二)制定一个相对全面的、对于中文信息处理、词典编纂和对外汉语教学都有一定参考价值的“V+趋”二字串表是可行的,因为“V+趋”的有义匹配大约在3000左右,约占24%(3005/12409),“V+趋”二字词的总量甚至没有超过200。

二同版次版《现代汉语词典》

二字“V+趋”可以凝固成词,已为《现代汉语词典》所肯定。据统计,《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2005)收录“V+趋”二字词至少包括以下86个(词后数字是它在该版《现汉》中的页码):

这份表格重新引发了我们对如何区分“词”和“语”这一老大难问题的关注。不同版次的《现代汉语词典》如同是“V+趋”的一个流动站。比如,《现汉》(1983版)共收录75个“V+趋”,保留至今的只有68个,曾收录过的“走出、脱出、混进、隆起、关上、打下、褪去”等七个“V+趋”,现在都全部成为过客,而“看开、想开、复出、胜出”等十几个二字词都已经成了第5版《现代汉语词典》的新丁。《现代汉语词典》二十年间更替如此之快,究竟对“V+趋”采用的是什么取舍标准?还有哪些二字“V+趋”会成为未来扩容版权威辞书的纳新对象?如果不是限于某些特殊的编纂宗旨,以下的“V出”有可能吗?

提出指出悟出作出迁出看出得出露出刊出派出使出拿出播出取出伸出撤出

交出给出引出献出冒出评出装出摆出导出售出抛出腾出浮出调出渗出弹出

本文着重考察二字“V+趋”收词的若干句法语义标准,供相关学者参考。

三“v+趋”使用频率

词语的使用频率可预测词汇的演进速度(Fitch2007,Pageletal.2007,Liebermanetal.2007),也可检验词汇化的实现程度。随着语言结构词汇化的日趋成熟,它的使用频率一般会大幅攀升。“V+趋”的频率分布基本符合这一显见的规则,但也有例外。在THBCC里,《现代汉语词典》所收录86个“动+趋”其平均使用频率固然达到了35979次之多,但使用频率不到3000次的词有16个,其中包括“凸起(864次)”“故去(545)”“革出(397次)”“劝进(337次)”“看开(321次)”五个低频词。如果把我们倾向处理为二字词的77个“V+趋”也算上,这163个词使用频率低于5000次的几近半数,共有72(10+40+22)个,超过10000次的才66个(59+7)。由这些数据可见,判断“V+趋”是否成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