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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詹姆斯姆逊的马克思主义观

现代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感受到了后现代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强烈影响，将马克思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结合起来，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分析了晚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简姆森是这方面的杰出代表。詹姆逊在《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中详尽描绘了马克思主义与后现代主义在当代的不期而遇,并以此来捍卫他心目中的后现代马克思主义,明确地将自己的工作“建立在马克思主义问题性之上”,“试图历史地拯救马克思主义的基础”,并“以一种奇特的方式从这一基础”出发,将自己“和马克思主义联系在一起”,为马克思主义的当代立场辩护。(P3)这一工作颇具意义,但其观点确有许多可商榷之处。本文不避浅拙,愿就此谈些看法,以期对我们把握詹姆逊后现代马克思主义观的实质与特点有所贡献。

一、简姆森的后现代马克思主义观点

1.马克思主义范式自身的危机

詹姆逊承认,自己研究马克思主义是出自一种特殊的兴趣,正是这种兴趣使自己对之充满激情而绝不会感到乏顿。他认为马克思主义确有某种后现代意蕴,探讨马克思主义的当代发展必须将之与资本主义联系起来,通过阐发它的后现代意蕴而创立一种马克思主义的文化,把它变为一种不可避免的存在,使之成为时代的清晰声音与主流语调,成为“社会、文化和学术生活中一个独具一格、富于创新、清楚明白的声音”,“为将来的斗争形成一个马克思主义的知识分子圈子”,这将是“马克思主义教师行业和激进的学术研究的最高使命”(P48)。

国际反马克思主义势力的一贯做法就是借口马克思主义的批判对象(即资本主义)的改变而否定马克思主义。“每当作为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对象———资本主义———发生变化或经历出乎意料的变异时,马克思主义的范式(Paradigm)就会产生危机。”(P70)由于旧的理论表述与新的现实不相适应,所以很容易得出结论说,马克思主义的范式本身被超越了或过时了。例如,修正主义者伯恩斯坦就曾认为资本主义的阶级属性发生了重大变化,马克思主义应用于其中已导致再三的失败,必须修正马克思主义使之符合资本主义社会阶级的复杂性和新特征,因而必须放弃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告别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现代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也认为,资本主义已由传统形态过渡到后现代形态,后资本主义的阶级状况已大有改变,无产阶级已消亡或者处于残余状态,马克思主义所列举的资本主义的各种特征在后资本主义的社会中已不复存在;虽然类似于资本主义的某些东西还残存着,但由于某些原因已变得更加美好,更加适合于人民的意愿和集体的需要,所以毋需对其体制作彻底变革,更遑论进行社会革命了。他们还认为,虽说资本主义存在某些病症,但被马克思主义者放大了,而其创造财富和校正错误的能力却被大大低估了;资本主义是通向现代化和普遍改良的唯一看得见的道路,无论马克思抑或列宁,他们对资本主义的预言都已失去了科学性。一些新后现代主义者认为,资本主义进入后现代阶段出现了许多前所未有的变化,正是这种变化使得马克思主义的社会阶级观点也显得无关紧要,传统的党治思想已失去作用,夺取政权的革命概念已破灭,许多重要的结论和观点也已过时。但是,詹姆逊却认为:“今日的资本主义并未发生根本性的变化。”(P71)在他看来,资本主义的根本特征———无限地对外扩张和侵略未变。现代科技革命虽在一定程度上把资本主义从周期性危机中拯救出来,但并未改变反而更助长了其整个体系的灾难性扩张。其现代殖民体系的扩张,很难在美欧日三大体系之间达成平衡,每一中心都有其卫星国作为屏障,随着全球化的全面铺开,资本主义的危机会日益加剧。

在我们看来,现代资本主义在其制度框架内的变化,并不意味着其根本性质的变化,这些变化也未触动资本主义统治的根基:其生产资料的私有制、雇佣劳动的剥削制、剩余价值的生产目标、劳资矛盾的日益尖锐都没有改变。所以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性质没有改变,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基本原理的科学性也没有改变。这表明,“马克思主义是关于资本主义的科学,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关于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科学……这意味着庆贺‘马克思主义的死亡’,宣告资本主义和市场经济体系的决定性胜利的做法是不合逻辑的”。

2.既具有历史维度,也具有实践价值,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实践中实现了

马克思主义是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础,詹姆逊正是把马克思主义与社会主义联系起来来论证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的。在他看来,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不等于苏东的社会主义,也不等于西方的福利社会主义,因而苏东的社会主义的覆灭、西方福利社会主义的黯淡无光,并不意味着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彻底失败,恰恰相反,“社会主义始终意味着对人类从出生到死亡的全方位保护———彻底的保障体系,它为每个人提供自由的存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