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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版本系统研究 《史记》诞生于2000多年前，并已从《历代》一书出版。它从一个没有注释的白文小册子发展为《史记解》、《史记解》、《史记解》和《正义史记》的三本书，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版本体系。探讨《史记》各本间的相互关系,理清各本的承传轨迹,是《史记》版本系统研究的主要内容,也是研究《史记》的基础工作。自黄善夫于南宋光宗绍熙末年首刻《史记集解索隐正义》三注合刻本后,三注合刻本便成了《史记》的主要版本形式,元、明、清代相继刊刻。元代彭寅翁本、明廖铠刊本、世称明“嘉靖三刻”的汪谅刻柯维雄校本、王延喆本及秦藩本,均与黄善夫本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属黄善夫本系统。明朝南京国子监、北京国子监亦刊行《史记》,世称“南监本”、“北监本”。其中南监本三种,北监本一种,均是三家注合刻。对此四种三注合刻本的版本来源,版本学界尚无定说,因此值得探讨研究,论定其所属版本系统。 此四种三家注合刻本的相互承继关系比较清楚,即以明嘉靖九年(1530)南京国子监祭酒张邦奇、司业江汝璧校刊本为首本,其他三本均在此本基础上修补或删改而成。故确定张邦奇、江汝璧校刊本所据底本,是考察南北监本版本来源的基础。 一、 《史记》二十四卷 此本首卷各《序》次第与明刻黄善夫本系统有别,行款亦异:卷首依次为:《史记正义序》、《史记索隐序》、《索隐后序》、《补史记序》、《史记集解序》、《正义论例谥法解》、《目录》。将司马贞补《三皇本纪》纳入《史记》正文,与《五帝本纪》同为《史记》一,而分为上、下。半页十行,行二十一字;注双行,行二十一字。其后南监又于万历三年、万历二十四年据此本重修,除各《序》次第有所调整外,幅式行款一同此本。 明嘉靖初,拟整理史籍,将历代正史重新雕刻刊印,这便是南京国子监刊行的二十一史,《史记》是其中之一。这次刊行历代正史的原委,见于《南雍志·经籍考》: 嘉靖七年,锦衣卫间住千户沈麟奉准校勘史书,礼部议以祭酒张邦奇、司业江汝璧博学有闻,才猷亦裕,行文使逐一考对修补,以备传布,于顺天府收贮。变卖庵寺银,发本监,将原板刊补。其广东布政司原刻《宋史》,差人取监,一体校补。辽、金二史原无板者,购求善本,翻刻以成全史。完日通印进呈,以验劳绩。制曰可。于是张邦奇等奏称:《史记》、前、后《汉书》残缺模糊,原板脆薄,剜补随即脱落,莫若重刻。又于吴下购得辽、金二史,亦行刊刻。…… 据此记载,明嘉靖七年,南京国子监刊印的二十一史,除宋、辽、金史是由它处购(调)入外,余皆为国子监旧藏板,是对旧板修补后刊印。惟《史记》、《汉书》、《后汉书》因原板“残缺模糊,原板脆薄”,不宜补刊而重新雕板。《南雍志》虽未说新刻《史记》及前、后《汉书》据何本开雕,但未有征调它本的记载,或是仍据国子监原藏旧板重雕。明南京国子监所藏诸板,多为宋、元旧刻,这些板木原藏于宋临安(杭州)国子监。宋灭亡后,元代至正中改国子监为西湖书院,西湖书院的板木在天历二年由集庆路儒学继承。《史记》、《汉书》及《后汉书》既是重新雕板,便与利用南雍旧板修补重印有所不同,其所据或是南雍旧本,或是另觅善本据以开雕。据《元西湖书院重整书目》,《史记》有大字、中字、小字三种版本。大字本即刻于南宋绍兴年间的淮南路转运司刊九行本;中字本即景祐覆刊十行本,出于淳化本。此本南宋绍兴间有覆刊本,其板木历宋、元、、明三朝尚存明南雍;小字本即刻于北宋仁宗以前的十四行本,南宋绍兴间又经覆刊,元时板木亦归入西湖书院。以上三种《史记》皆为单《集解》本。此外元大德九年(1305)至十一年,由江东建康道肃政廉访司令所辖九路各儒学分别刊刻《史记》至《五代史记》共十种,《史记》是由饶州路儒学、鄱阳县学、乐平州学、锦江书院等处合刻。据《西湖书院重整书目》,泰定元年(1324),杭州西湖书院将此十种史书板木与南宋监本一起收藏。入明以后,这些书板为南京国子监承继,直至被著录于《南雍志经籍考》。因在天历二年(1329)建康路改为集庆路,《南雍志经籍考》著录大德年间所刊十史均注为“集庆路儒学梓”。此本是《集解索隐》二家注合刻本,是南京国子监又多了一种《史记》板木。在此本之前,曾有四种二家注合刻本行世,但均为私刻本,板木下落不明,总之没有存入西湖书院。 (一) 《史》注本:“子史”后,《武帝神道》本 通过以上考察,南京国子监所存《史记》板木为《集解》本与《集解索隐》二家注合刻本两种,而张邦奇、江汝璧重刻本是《集解索隐正义》三家注合刻本,显然与国子监原藏板木不类。自黄善夫始刻《史记》三家注本后,元代彭寅翁,明代廖铠、汪谅、王延喆相继翻刻,皆在此本之前,此本有无可能据其中一本翻刻?此本在幅式行款、《史》文及注等方面,与黄善夫本系统均有较大差异。尤其是《史》文的次第,黄善夫本系统与此本各有明显特点:黄善夫本系统以老子与伯夷同传,为《列传》第一,此本与它本同以伯夷为《列传》之首;此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