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乐》乃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考论.docxVIP

《大司乐》乃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考论 《乐学新理论》（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1-48）是古代音乐人类学的著作，包括音乐、舞蹈、法律和历史。《乐学新说》中对《周礼·春官宗伯第三》中与“乐”相关之“礼官之属”的20种官职进行了详尽阐释。有关礼乐最高行政长官“大司乐”之阐释,对认识周代宫廷雅乐的面貌有着不可多得的启迪意义。本文以“大司乐”中一直令音乐史学家感到困惑的两段与乐律相关的文献为研究对象,在对朱氏新说进行标点的基础上,努力汲取新说之合理内涵,以期阐明其中蕴藏的内在逻辑。 歌、奏有明显的理为古乐。以“月”之风险,如 《周礼·春官宗伯第三》之“大司乐”中言: 乃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乃奏太蔟、歌应钟、舞《咸池》,以祭地衹;乃奏姑洗、歌南吕、舞《大翁》,以祀四望;乃奏蕤宾、歌函钟、舞《大夏》,以祭山川;乃奏夷则、歌小吕、舞《大漫》,以享先妣;乃奏无射、歌夹钟、舞《大武》,以享先祖。(陈戍国1989:62) 据“以六律、六同、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以致鬼神祇,以和邦国,以谐万民,以安宾客,以说远人,以作动物。乃分乐而序之,以祭,以享,以祀”(同上:61-62)。可知,上引文献之歌、舞、乐为“文之以五声,播之以八音”(同上:62)的大合乐。 朱氏对该文献显示的大合乐之逻辑关系颇有异议:“古人言乐,其理最明显者,其义最深奥者,莫如此条。由其深奥,是故先儒未达,由其未达,故有窜改,由其窜改,故有错误。是以理之最舛,义之最谬者,亦莫如此条。”(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7) 朱氏言:“故不得已而为改正之,复为论辨之曰:夫黄钟者,六律之第一也,《云门》者六舞之第一也,天神乃所祀六者之第一。故曰:奏黄钟、舞《云门》以祀天神;太蔟、《咸池》六舞之第二也,地祇乃六者之第二,故曰:奏太蔟、舞《咸池》以祭地祇。如是之类,所谓理之最明显者也。”(同上:7-8) 朱氏又言:“若夫黄钟乃仲吕之所生也,小吕乃仲吕之别名也,黄钟是小吕之子,小吕是黄钟之母,故曰:奏黄钟、歌小吕此之谓也;太蔟乃林钟之所生也,函钟乃林钟之别名也,太蔟是函钟之子,函钟是太蔟之母,故曰:奏太蔟,歌函钟此之谓也。夫奏也者,八音齐奏也;歌也者,人声相合也。奏其子,乃阳声之律也;歌其母乃阴声之同也。母子同调,阴阳同声,谓之六律六同合阴阳之声也。如是之类,其义深奥难晓。”(同上:8) 朱氏指出:“是故先儒未达,盖由仲吕、黄钟往而不返,三分损益算术不精之所致也。呜呼!自汉已来其误久矣。是故疑小吕不复生黄钟,遂改小吕而为大吕,因附会于子与丑合,寅与亥合之说。且日之所躔与斗之所建,盖随岁差年年不同:若今冬至,虽名子与丑合,而日躔箕宿乃在寅宫矣。术家浅者犹能知之,岂周公大圣人而反不如祖冲之一行之辈哉?李文察知子与丑不合,寅与亥不合,而必欲强合之,则又在冲之一行之下矣。此乃乐律家第一当辨者,是故不可不辨”。(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8) 为此,朱氏对原文献之歌、奏进行了校正,现将其列表对照,见表一。 从表中不难看出,校正后相对应的歌、奏两律皆为纯五度关系。 朱氏进一步阐发道:“古人乐谱今虽失传,然其理则未尝亡也。学者不过穷理而已。必欲穷究古乐未亡之理,莫若先自今乐所易知者以发明之,其理既明,一通百达,举而措之,斯无难矣,乃捷要之法也。孟轲氏不云乎:‘今之乐犹古之乐也’。孔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徵之矣’。又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我朝制典,即孔子所谓之周也。借今乐明古乐,不亦可乎?今人所共知者,不过《释奠·大成乐》耳,摘出首章,用旋宫法拟造新谱,使后世为乐律之学者观之,深信古乐现存未尝失传也。”(同上) 朱氏用旋宫法拟造《释奠·大成乐章》律吕新谱,见例一。 设黄钟=C1,可将例一律吕字谱译成五线谱,见例二。 我们不再为上举大司乐中那段文献而感到困惑:周人根据祭祀对象的不同,即祀天神、祭地祇、祀四望、祭山川、享先妣、享先祖;而依次分别舞《云门》《咸池》《大?》《大夏》《大濩》《大武》;歌仲吕之羽、林钟之羽、南吕之羽、应钟之羽、大吕之羽、夹钟之羽;奏黄钟之羽、太蔟之羽、姑洗之羽、蕤宾之羽、夷则之羽、无射之羽。歌、奏共六变,所谓羽调凡六变也。“歌仲吕之羽、奏黄钟之羽”之类乃“母子同调”,同为羽调也;仲吕为宫为阴,黄钟为宫为阳,此之为“阴阳同声”,同为宫声也。每变之歌奏为大二度旋宫,同变之歌奏则为纯五度旋宫。 为了准确判定前项各谱歌奏之所属何调,朱氏还画出一幅“五音为均旋宫之图”,见图一。 图一下释文云:“凡查前项各谱系某调者,其法将小轮推转,看五音在某律,却看谱内此五律俱全否,如或不全,则不系此调,更推至一位,依前法查看必然知其属何调也。”(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10) 朱氏在“大合乐”新说的最后,还对律吕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