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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尔嘉耶夫与俄罗斯文学 【摘要】：人们很少把作为宗教哲学家的别尔嘉耶夫放入文学领域来 探讨。然而，在别尔嘉耶夫一生的精神历程中，他与俄罗斯文学有着 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积极介入了同时代的思想、文学活动，对同时代 人的文学创作及文学思潮给予了极大的关注， 发表了一批宗教哲学性 文学评论；他与 19 世纪的俄罗斯经典文学也有着紧密的精神联系， 对于俄罗斯 19 世纪经典文学他有着自己独特的宗教哲学解读，特别 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作为他的精神之父， 成为他的宗教哲学思想的重 要源泉，而他又从自己独特的宗教哲学角度出发挖掘了陀思妥耶夫斯 基的思想价值；在对俄罗斯思想的阐述中，他对整个 19 世纪俄罗斯 文学有着自己的定位、思考与阐释。因此，本论文所探讨的别尔嘉耶 夫与 19 世纪及 20 世纪初的俄罗斯文学的关系，分为三部分：一、别 尔嘉耶夫与同时代人。 别尔嘉耶夫与同时代的文学界有着密切的精神 交往。当时彼得堡文学圈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罗赞诺夫与梅列日科夫 斯基，正在从一种新的角度重新思考基督教问题，并形成了一种 “新 基督教意识 ”；而别尔嘉耶夫则从自己的立场出发，以阐发陀思妥耶 夫斯基的思想为基础， 提出了自己的自由基督教， 也成为新基督教意 识的重要代表。 在这场 “新精神运动 ”中，罗赞诺夫、梅列日科夫斯基、 别尔嘉耶夫等共同推动了一系列文学、 宗教活动， 他们之间也通过众 多的交叉论辩，发生了激烈的思想交锋与有益的精神互动。表面看， 别氏经历了一个从 “贵族世界 ”到 “革命世界 ”再到 “宗教世界 ”的变化过 程，但这却不是本质性的，而本质性的在于：他始终禀有 “自由、个 性、创造 ”这一不变的精神内核。正是这一不变的精神内核，形成了 他与当时的思想界、特别是文学界精神上的共鸣或冲突。二、别尔嘉 耶夫与 19 世纪经典作家。重点探讨别尔嘉耶夫与陀思妥耶夫斯基、 托尔斯泰、果戈理的关系。 在俄罗斯作家中，别尔嘉耶夫与陀思妥耶 夫斯基具有最深刻的精神联系。 这种精神联系包含两个层面： 一方面 是通过考察从《自由的哲学》 (1911)到《自我认识》 (1948)的一系列 宗教哲学著述， 可以发现， 别尔嘉耶夫一生深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 响，后者几乎构成了前者宗教哲学的主要思想来源； 另一方面通过分 析别尔嘉耶夫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四篇专论 ( 《大法官》，《斯塔夫 罗金》，《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中关于人的启示》 ，《俄罗斯革命的精神 实质》 )和一部专著 (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观》 ) ，又可发现，前者 是以一种新的精神方式对后者作出了自己独特的宗教哲学阐释。 别尔 嘉耶夫与同时代的罗赞诺夫 (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 “宗教大法官的传 说 ”》)、梅列日科夫斯基 ( 《列·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 )，均以 陀思妥耶夫斯基为连结点， 从而形成了在思想界、 文学界影响极大的 “肉体基督教 ”、 “圣灵基督教 ”、 “自由基督教 ”的不同精神取向。别尔 嘉耶夫虽视陀思妥耶夫斯基为精神之父，但对托尔斯泰却没有 “转过 脸去，忘记他 ”，而是将其视为俄罗斯思想的另一种精神财富。他对 托尔斯泰思想的几个主要问题 —— 对文明之谎言的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