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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论在中国改革之难 即使有了血，也未必能够搬动 ——鲁迅论在中国改革之难 作者：三 耳 出自：传情是否有这种说法 今天是鲁迅先生的忌日。 一大早起身， 看着 05 年版的 《鲁迅全集》，想念教授我们“鲁 迅研究”的任访秋先生。他是钱玄同、沈尹默、周作人、胡适 的学生，他走了 10 年了。 唯一稍稍欣慰的是，这十年间，有九年我在讲“鲁迅研究”课 程，听众云集，有弟子为选不到课而抱怨有关部门甚至指斥 选课制度。 今天是鲁迅先生的忌日。 我不知道要写点什么。 前天看 《新华文摘》 12 期许广平的回 忆文字，知道周海婴编了母亲的《鲁迅回忆录》 。希望能够 照单全录，那样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完整的鲁迅。 早上五时许醒来， 决定再做一回文抄公， 抄“鲁迅论在中国改 革之难”。之所以注明出处者， 为学生写论文提供一点方便也。 香港《明报》的文章把“十二五规划”描述为“中国所酝酿的第 三次华丽转身”。文章说， 这将是一次社会经济发展模式的根 本转变，将是继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社会制度转型和改革开放 以来经济体制转型之后，中国内地的第三次历史性大转型， 是一次全方位发展模式的转型。 殊不知头一回是割掉了蒋介石的命，建设新中国，关键词是 是“改制”，第二次是收拾了“四人帮”，拨乱反正， 关键词是“开 放”，而这一回“华丽转身”面对的是内部的政治改革的阻力， 关键词疑似变成了“共享”。 垄断者、卖权者、寻租者、既得利益者是不会轻易地让草根 百姓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于是才有了“全体人民共享改革开 放成果”的最新举动。 但是，这次改革的艰巨性一定会超过前两次，因为范围广、 牵扯面大、情况复杂、阵营不明。 因此，在此际读鲁迅先生的论著，觉得句句是打在现实背上 的鞭子。 呜呼，悲哉鲁迅，走了 74 年，其文字通红崭新。 呜呼，伟哉鲁迅，其文字通红崭新，于是战士不死。 论中国之难改 可惜中国太难改变了，即使搬动一张桌子，改装一个火炉， 几乎也要血； 而且即使有了血， 也未必一定能搬动， 能改装。 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国自己是不肯动弹的。我想这 鞭子总要来，好坏是别一问题，然而总要打到的。但是从那 里来，怎么地来，我也是不能确切地知道。 （《坟·娜拉走后怎 样》） 造物的皮鞭没有到中国的脊梁上时，中国便永远是这一样的 中国，决不肯自己改变一支毫毛！ （《呐喊·头发的故事》） 反对，当然大大的要有的，特殊人物的成规，动他不得。格 理莱倡地动说， 达尔文说进化论， 摇动了宗教， 道德的基础， 被攻击原是毫不足怪的；但哈飞发见了血液在人身中环流， 这和一切社会制度有什么关系呢，却也被攻击了一世。然而 结果怎样？结果是： 血液在人身中环流！ （《且介亭杂文·中国 语文的新生》 ） 改造自己， 总比禁止别人来得难。 （《且介亭杂文二集·论毛笔 之类》） 有人论中国说，倘使没有带着新鲜的血液的野蛮的侵入，真 不知自身会腐败到如何！这当然是极刻毒的恶谑，但我们一 翻历史，怕不免要有汗流浃背的时候罢。外寇来了，暂一震 动，终于请他做主子，在他的刀斧下修补老例；内寇来了， 也暂一震动，终于请他做主子，或者别拜一个主子，在自己 的瓦砾中修补老例。再来翻县志，就看见每一次兵燹之后， 所添上的是许多烈妇烈女的氏名。看近来的兵祸，怕又要大 举表扬节烈了罢。许多男人们都那里去了？（ 《坟·再论雷峰 塔的倒掉》） 可怜外国事物，一到中国，便如落在黑色染缸裏似的，无不 失了颜色。 （《热风·随感录四十三》） 论对于改革的加害与篡改 凡当中国自身烂着的时候，倘有什么新的进来，旧的便照例 有一种异样的挣扎。例如佛教东来时有几个佛徒译经传道， 则道士们一面乱偷了佛经造道经，而这道经就来骂佛经，而 一面又用了下流不堪的方法害和尚，闹得乌烟瘴气，乱七八 遭。 （《集外集拾遗补编·关于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