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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学 研 究 语言性别差异研究综述 ! 钱 进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 〔内容提要〕 语言的主体———人，可以按性别分成男性和女性，不同的性别对语言的态度是不同的，语言对男性和女 性的描写也是不同的。本文对国内外关于语言性别差异的研究目的、研究现状和研究成果作了简单的讨论。 〔关 键 词〕 语言；性别差异；综述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1045 A 1003 - 3637 2004 06 - 0047 - 04 语言的主体———人，可以按性别分成男性和女性，不同 到17 世纪中叶，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早在 1665 年，罗宾·福 的性别对语言的态度是不同的，语言对男性和女性的描写也 特（ ）所著的 一 Robin fort Histories Nature MoraIe desiIes AntiIIes 是不同的。语言的性别差异很早就为语言学家所注意。“性 书，可算是“性别语言”学比较早的研究文献了。该书记载了 别”在语言中可以理解为自然的性别差异（ ）和 欧洲人初到小安地列斯群岛时，惊奇地发现当地加勒比印第 Sex difference 社会的性别差异（ ），这有助于我们理解性别 安人男性和女性使用不同的语言（孙汝建， ： ）。人类 Gender difference 1997 187 的多重性。本文讨论的重点是社会性别差异。 学家已注意到了两性语言在音系、形态、句法和词汇方面的 一、语言性别差异的研究目的 差异。比如学者们描述了CaIifornia 地区Yana 部落所使用的 考察语言的性别差异，有这样几个目的： 语言，人们会根据男—男、女—女、男—女、女—男的会话模 一是通过对语言和言语材料的观察，描述词语与性别的 式，选择合适的形态模式，例如在男—男会话中，人们遵循这 关系：一是对称、平衡关系，即性别在语言现象中的关系是对 样的一条形态规则：当大众语言的某个词汇以长元音、双元 称的、平衡的，是自然性别对称、平衡关系在语言中的反映； 音或辅音结尾时，或者如果这个词是单音节的时候，男性语 二是非对称、失衡关系，即性别在语言现象中的关系表现为 言就要添加一个后缀 — 。日语中男性和女性在词汇使 / na/ 不对称，不协调，失去了形式和内容的平衡；对称与不对称关 用方面也有明显的差异。如在一般情况下，说话人在指称自 系是语言中一对基本的关系。三是歧视关系，是性别双方在 己的时候，男性往往使用buku，而女性则使用watasi 或 atasi 语言使用中表现为一方对另一方的歧视，即语言歧视，既包 （吴亚欣， ）。 2002 括男性对女性的语言歧视，也包括女性对男性的语言歧视。 但一直到Jespersen 在 1922 年出版的Language 一书才真 语言学家认为语言歧视更多地表现为男性对女性的语言歧 正拉开了语言性别差异研究的序幕，只是并未能引起语言界 视，反映了“周公制礼为已谋”的男性世界图景。 的广泛重视，远远落后于心理学等学科所获得的有关成就。 二是考察性别词语与性别文化的关系。性别词语（广义 直到60 年代中后期，随着社会语言学研究的蓬勃兴起，美国 的说法是“性别语言”）包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