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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lF．Schalk 马丁 ·路德论音乐 77 马丁 ·路德论音乐 CarlF。Schalk 一 、 路德的早期音乐生活 如果关注16世纪的路德宗教会的崇拜仪式和教会音乐的发展，没 有人能回避路德在其中所起的关键作用。他很重要，然而不只是因为 他是新教神学运动的焦点。他同样站在音乐运动的中心，这个运动深 刻地影响了以他命名的教会。 几乎半个世纪前，保罗 ·亨利朗格指出了这一点，无论路德是不是 音乐家，他很难被认为是一个音乐的业余爱好者。 在伴随着新教改革的新音乐运动的中心站立着马丁 ·路德这样一 位伟大的人物。他没有在音乐运动中独 占这个位置是因为他在新教运 动中的领导地位。并且，如果把路德认为是一位有热情的、有天分的音 乐业余爱好者，没有比这更为不公平的事。决定德国新教音乐的最终 命运的这个人，作为埃森纳赫学校的学生，他唱完了各种欢乐的学生歌 曲；作为一位司仪神父，他熟悉进台经、复调弥撒和经文歌，并过着耳朵 中带有音乐铃响的生活。① 无论是在极其喜悦的时光，还是最深沉悲伤的日子，无论是在幸福 ①保罗 ·亨利朗格：西方文明中的音乐(NewYork：W．W．NortonCo．，Inc．，1941)，第207页。 78 金陵神学志 2009年第3期 至高处 ，还是在痛苦的绝望中，路德确实过着 “耳朵中带有音乐铃响的 生活。”他这一方面的生活和经历为音乐在 16世纪路德宗的崇拜和生活 中开创了一条最为意义重大的道路。 马丁 ·路德(1483．1546)，这位 16世纪最伟大的改革者，独 自站在他 的那个时代的众多改革者之中，断言音乐是上帝给予人类的极好的礼 物，用来颂赞上帝，并宣告上帝的话语。在他的那个时代的所有新教改 革中，只有马丁 路·德毫不犹豫称赞音乐对于基督徒生活和教会崇拜的 滋养作用。 我非常愿意全心全意地赞美音乐——这个上帝所给予的美妙的礼 物，并向每一个人推荐它。但是，我被音乐的多样巨大的优点和益处所 淹没……以至于我尽 了最大的努力来推荐它，我的赞美都被欠缺和不 恰 当所限制……因为无论你是期望安慰悲伤的人 ，还是使得意的人惧 怕，使绝望的人得激励，使骄傲的谦卑，使激动的平静，或使满腔的仇恨 得以平息……你能找到比音乐更有果效的方法吗?② 加尔文只是极不情愿的给了音乐一席之地 ，茨温利把音乐完全从 集体的崇拜中驱逐出去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路德将音乐置于神 学之下——最高的位置。 我们仅仅只提一点(经验所认识到的一点)，也就是与上帝的话语 相连，音乐应当受到最高的赞美。③ 路德的观点深刻地影响了所有来追随他的人。深植于对西方天主 ② “PrefacetoGeorgRhau’SSymphoniaeiucundae”(1538)inLuthersWork,American Edition(PhiladelphiaandSt．Louis：FortressPressandConcordiaPublishingHouse，1955)，53： 32123．ReferencestothiseditionarehereatiercitedasLW ③ Ibid．，p．323． CarlF．Schalk 马丁 ·路德论音乐 79 教会传统的圣礼的深刻了解 ，路德本能地通过他个人所经历的音乐打 动心灵和头脑的奇异力量来理解音乐。 从这个观点出发 ，他激励了在他那个时代的最复杂的音乐形式的 教学和演唱——格里高利圣咏和复调—— 以及形式较为简单的众赞 歌。路德的修道院生活体现了拉丁文艺复兴的传统，他作为神父促进 教会发展了一种形式复杂的音乐艺术——即便这些音乐只让少部分的 人们能够参与其中，这也是拉丁文艺复兴的传统对路德的影响。加尔 文派的改革传统遵循着加尔文的领导，这个Et内瓦的改革者在公众敬 拜中排除了任何音乐艺术形式，只允许一种简单的诗篇歌调。两种传 统和实践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路德和路德宗的改革传统在基督徒的生 活和敬拜中鼓励并积极地培养着一种最复杂的音乐形式与简单的众赞 歌的互惠作用。一个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