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汉被动句标记特征.doc

2010年第3期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10, №3 总第29期 Russia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 Serial №29 俄汉语被动句的语义性能 ——语言的集成描写 于 鑫 彭玉海 （黑龙江大学俄语语言文学研究中心，哈尔滨 150080） 提 要：被动句在俄汉语中都是极为重要的句式，本文立足标记性、原型范畴等理论原则，借助状态性事件、受事主体、受使性、话题、转喻等概念对俄汉语被动句的基本语义特征和认知语义性能作了较为全面的分析、研究，这对于分析俄汉语被动句在语义方面的同和异、深入研究俄汉语被动句一些本质上的不同的语言学根源以及正确使用两种语言中同样表现活跃的这一句式都不无益处。 关键词：俄汉语被动句；语义性能；状态性事件；原型范畴；认知语义 中图分类号：H1463 文献标识码：A 1 引子 Виноградов（1947：633）曾因反身动词当中被动态（страдательный залог）意义与中动态 （средний залог/медиум）意义难于分辨而担心被动性（страдательность）可能消失（如：Хлев держится на двух столбах; Кто-то прячется в кустах.）。从标记性理论看，当初他担心的实际是既可以表示被动意义、又可以表示非被动意义的语义“无标记”特征问题，这种“无标记”被动句在汉语中也同样存在，都跟被动句表示“状态性事件”等语义实质有关。根据“句法象似性”（syntactic iconicity）的理解，语言形式的产生必由语义功能因素促动而成，被动句式的形成跟它的语义因素密切相关。正所谓“句子的语义是人们对一定的客观现实规律或特征的观念化”（Langacker 1987）、“句式语义体现认知的特点，句式的形式常常是认知语义的临摹。”（张伯江2001：520）因而从语义方面来认识俄汉语中的这一句式显得犹为必要。本文正是要基于相关语言理论与实际对俄汉被动句的语义问题展开讨论。 2 俄汉被动句的语义特征分析 被动句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受事主体的述谓特征均表示状态，即使是表动作的动词，也由表动作转为表状态。我们的基本观点是：被动态表达的是主语表示的事物处于一种由谓语所表示的状态之中，即它的语义功能是把过程性的事件表达成状态性的事件1。从语义原型上讲，实际俄汉被动句都带有“无标记”特征，俄汉被动句均产生于事件的状态观，表达的是一个自足的（即没有“外使因” (каузатор/causer)出现的）理想化状态性事件2。反映在句法上就是两种语言有相同的“受影响者+状态”结构，其中后者是对前者的说明。而且俄汉被动句的这一语义特征在它们的“施事”语义格出现与否上有明显反映，因为如果被动句没有“施事”格会降低对动作者的关注度，便于把描述的重点集中在过程、机制、动作结果等“事件状态”特征上。 2.1 俄汉被动句基本语义性能 俄语被动句一般为中立的或无标记的被动语义句子，虽然正如汉语界张敏（2000）所指出的，被动句的“遭受”义是一种语言共性现象，不过这种意义在俄语被动句中实际并不占主导地位。而汉语的被动句在语义方面往往是有标记的，正面、负面的两样都有，且以负面的“受损”义居多。李临定（1980：411）就曾指出：“在现代汉语里，被字句表示中性以至褒义，有扩大之势，但总的情况是以表示贬义为主。”这跟俄汉语被动句各自具体的语义特征及一系列语义理论问题相关。 2.1.1 俄语被动句语义 俄语被动句主要表示受事主体(субъект-пациенс/неактивный носитель признака)跟动作特征之间的语义联系，不论该主体是否受到某一动作行为的影响，也不论它是否受影响而发生变化，均可成为合法的句子。这一语义特性其实跟俄语被动句的来源和形成有很大的关系：俄语被动句的立足点是行为同其客体的关系，其构成条件是“及物性”，即只要是及物动词，就可以构成被动句3，因而跟汉语被动句相比，俄语被动句的语义限制条件要少、语义化过程也更单一。 俄语被动句语义标记的最大特点是“无标记”，这有两方面的内容。一方面它可以表示“纯被动”（语法）语义，“把逻辑客体当作动词特征（指述谓特征——引注）的载体”（Бондарко 1991），一定程度上突出“动作—过程”语义。例如：Инструмент затачивается мастером; Тучи рассеивались ветром; Крестьянин бы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