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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栏 美国进步时代： 变革社会中的社会政策创新 Ｊｏｈｎ Ｈｅｒｒｉｃｋ  岳经纶庄文嘉蒋苒译　 　 　 　 　 【摘要】从 世纪 年代到 世纪 年代，美国出现了许许多多社 　 １９ ８０ ２０ ２０ 会、政治和经济的改革实践。这一时期被称为进步时代。当时，美国社会正经 历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急剧变革，各种社会问题丛生。面对动荡不安的时 局，各种政治势力提出了不同的回应之策。寻求社会政策的回应来应对社会变 化是当时进步主义改革者的重要选择。通过为社会变迁中的弱势群体———工 人、妇女、家庭和儿童提供安全与保护，以此促进市场和社会稳定，这就是人们 通常所讲的进步时代主要画面。进步主义运动并不是大规模的、全国协调的现 象。当中包含了从地方到州再到全国层面的改革家所做出的努力。这些改革 家相信，社会问题可以通过理性和同情得到解决。进步时代的社会政策创新反 映出，精英的意志支配着对经济与社会弱势群体的资源分配，也支配着分配的 可能与变数。进步主义的改革之所以成为可能，是因为位于改革最前沿的是受 过良好教育的新兴阶层。 【关键词】进步时代社会变迁社会政策政策创新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Ｄ５８　 　 Ａ 从世纪年代到世纪 年代，美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 １９ ８０ ２０ ２０ 　 　 Ｊｏｈｎ Ｈｅｒｒｉｃｋ，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教授；岳经纶，中山大学行政管理 研究中心、中山大学社会保障与社会政策研究所，教授；庄文嘉、蒋苒，中山大学 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本文的初稿曾于中山大学行政管理研究中心举办的“美国进步时代的政府 改革：对中国的启示”国际研讨会（ 年月 日，广州，中山大学）上宣 ２００８ ６ ７ －８ 读，是次会议得到了中山大学“ 二期”国际交流项目“美国进步时代研究”资 ９８５ 助。 公共行政评论 年第期 　　　　４ ２００８ ４ 美国进步时代◆ 变革。这一时期被称为进步时代。学者们对该时代的始末、进步主 义改革者的动机和改革措施的最后遗产等都存在争议。 如果不了解那个时期美国的社会变化，就不可能理解进步时代 １９ ２０ 和进步主义者。从世纪末到世纪初，城市化正在美国如火如 １９１６ Ｃｏｌｌ １９６９ 荼地进行着。到了 年，近半亿人口居住在城市中（ ， ）。 工业巨头不断诞生，并形成了全国市场上的统一价格（Ｎｏｒｔｈ， １９６６）。小本经营难以为继。复杂的交通网络连接起各大市场，也 为农民向全国大市场输出货物提供了便利。大型的工业企业需要受 过专业技能培训的工人。劳资矛盾彰显为时代的标志。不同国籍的 移民工人纷纷涌进城乡地区，甚至改变了美国的人口结构。 动荡时局下采取的各种政治回应也不尽相同。民主党、共和党、 进步党和社会党都向选民展现出新时代新格局下的不同愿景。立法 中创新与保守并存，其中许多是平民党的政治遗产，旨在让政府更加 贴近“百姓”。进步主义者则呼吁参议员直选、联邦所得税、公民创 制权和复决权，以及妇女普选权（Ｇｏｌｄｍａｎ，１９５６）。而学者们也围 绕政策目标和作用争执不下。通过寻求社会政策来应对社会变化， 通过为社会变迁中的弱势群体———工人、妇女、家庭和儿童提供安全 与保护以促进市场稳定，这就是人们通常所描绘的进步时代的画面。 一、解读进步时代 在进步时代早期的学者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