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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亩八分号子田.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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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亩八分号子田
谨以此文纪念袁浦乡分田到户三十二周年。
一
《袁浦镇志》说,1974年公社整饬园田,钱塘沙上错落有致的湖汊河浜,化为园田齐整的新农村。
瓦舍前后对正,左右看齐。农田长80米、宽20米,一块田一个格两亩四分,又叫号子田。
1982年分田到户。我家六口人,得号子田两块,四亩八分。有了田地,我们修成纯正的种田人,一家子欢喜振奋。
立春。铁耙高高举起,叩响农耕的地扉。大铁耙四根齿,齿尖呈蛇头形,闪着启明星光,小铁耙四根齿,像四根刚劲的猪肋。
赤脚下地,一股穿心凉爬上小腿。我虔诚地从父亲手里接过小铁耙,学乡民的样,吐口唾沫在手心,紧握耙柄,抡起来,速坠下去,勾拉一下,一块泥土翻过,露出青灰条纹的犁底层。掘不得法,耙把分离,连耙带楔掉落下来。父亲过来,默默地帮我装好,找块平整的石头,将铁耙?H实,推我手心。偶尔翻出几条泥鳅,引了心头的惊喜,撇开铁耙,奋力去捉,添了动乱,把翻好的席正地踩成一堆烂污泥。
父亲、母亲和我,间隔四米,一起往前掘进,一下接一下,连贯起来,从身体里抽出力量,辟出号子田的鲜灰色,扬起浓浓草殖香。
号子田间,原本繁花鲜草遍野,经年未烂透的稻梗或麦茬,一小撮一小片,翻过身,轻喘气,作别一季,化为生殖,平卧在泥土里睡去。一些未压实,露出头来的小花小草,在风里轻颤,像是遗落的使者、掉队的雁儿,寂寥地诉说前尘往事,回味上季风语。
钱塘沙上一个劳力,一日翻地三四分,一块号子田,翻六七天。我勉强够三分之一劳力。母亲鼓舞我信心,往往使大劲,多掘一会儿,紧紧跟上。
二
年成好,手头宽裕,父亲请了赶牛人来犁,套上犁铧,调整好入泥的角度,轻甩一下鞭,吆喝一声,牛悠悠地往前迈开步。犁铧解开湿润土地,如一叶踏浪扁舟,航行在号子田上,卷起的泥块线条流畅、刀工上乘,是速雕的海上花。
有牛来犁,我们特别开心,站在犁过的地上,用铁耙补一些未尽落实之处。待补翻过边角地,一块规则而又鲜新的号子田,向天空敞开怀抱,把新的季节摊开在了天光云影里,预备一个奇妙世界的降临。
后又请手扶拖拉机手来犁。拖拉机大声喘气,以不容置疑的果决,碾过田埂,迈进稻田,挂上拖犁,地一绺绺纠结连绵翻卷而去。这是绝美的歌者,号子田被吞没在拖拉机的欢叫声里。
一块地两个壮劳力每天干八小时,连干三天。牛上场,只需干一天。拖拉机手上场,约摸三小时,一块地顺从地翻过身,长长的泥花被子,舒展地仰卧着,并排铺在号子田上。
拖拉机停在号子田头,机头顶一窝沸水,热的水烟抖开来像一块软飘飘的白绸。乘这停靠间隙,蹭过去摸索着坐一会儿,赤脚摩挲着轮子踏板,油然生起臣服的愿望,紧紧地抓握扶手,陡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翻过地,在漫过泥土浸满浦水的号子田里,拖拉机笃实地跑起来,刨碎了土,爆破音骤起,叭叭叭叭,狂野吹打水面。父亲跟在后面,用推泥板平整一些未落平的田面。生命的上季安稳地入了土,在潺潺水流里,欢实地沉浸,作了繁华的序,以全部的热诚复活在新生季的百花千草里。
平而静的水田,白洋洋一片,把蓝天白云拥入怀中。微风轻启的素颜的唇,一下一下吻过,羞涩了天空,红了季节的脸和脖子,一如快要上花轿的女孩。一顶浩浩荡荡的生命的迎娶的花轿,停在了号子田头。
三
清明。育苗插秧时节,也是各样活色生物竞相攻击之时。最惧白天秧畈蚂蟥的偷袭,傍晚半空蚊子密集的叮咬。
拔秧之时,蚂蟥或蜷依秧根或踏波潜泳,一不留意沾人腿上。小腿下部没入水的部分,泡久了麻木,一有痛感,半条蚂蟥已钻进去,吸足了血,撑圆腰身,像一个斑斓的果实,贴腿悬挂着。
我被这勇猛的“软兽”攻击过三五回,失了些血,留下一处红痒一个圆斑。自此极为留神,预防被攻击,拔一会儿秧,检视一通。
秧田蚂蟥数量极多,防不胜防,一经得手,也无报复之法,甩丢一旁,蚂蟥得胜沉泳而去。
乡下的傍晚,蚊虫成群抱团飞舞时,又常是一日劳作、酸痛饥渴之时,虫子得势,脖脸手腿莫不受到叮咬,一波又一波。抡起泥浆手,狠拍下去,身手快的飞将去,拍死几只贪心的琐屑虫,皮肉红了一大片,又痒又痛,触到心头烦躁处,忙不迭地收工。
回家剥掉上衣,扑通一声纵进六号浦里,涮洗一会儿,水淋淋地上岸来,换过衣衫,搬出竹榻躺下纳凉,拿出大蒲扇,呼呼地扇?L。
抹了花露水,蚊虫仍不放过,叫起来如蜂鸣,这时已不易得手,那饿极的扇不走,非要叮吃一口再走,只好腾出手来,拍晕了它,一吹了之。
四
秧子插下,月上杉梢,头等事是放水灌田。
吃过夜饭,急急地奔田里。乡民们聚在号子田头巡视田埂,堵塞缺口,等活水来。用水量骤增,机埠抽的水一时供不上,沟渠水位又极低,各家拿了盆水。一蹲一提一扬,云霓笼了银,哗地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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