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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No.2 All About Systems and Control 41 教学交流 关于大师 黄琳 北京大学 【编者按】 该文原发表在《北京大学校报》2014年7月5日。黄琳院士在文中从大师称谓引伸到人 才培养问题，并进行了系统深入的探讨和论述，很有启发性，值得一读。现经黄琳本人同意并经 《北京大学校报》允许特予转载。 大师这个词现在是一个没有标准也不谈职责 在另一场合则不能称大师，甚至在学者之间互相 而使用广泛的称谓，这个词最早见于《周礼》， 调侃时也可戏称对方为大师等等。对于这样一个 主要用于司乐的长者，需精通音律，是一个受尊 在学界并不严谨的称谓却在近几年教育界乃至科 崇的位置，由于这样的人也常能参与决策国事， 学界引起热议，这应归功于钱学森先生与温家宝 结果大师有时也指一种官职；作为学者的称谓见 总理的一次谈话，那是2005年，温家宝总理在看 于《史记·儒林列传》，后来专指造诣高深，建 望钱学森的时候，钱老感慨说：“这么多年培养 树独特，门生众多，影响巨大者；佛教传入中国 的学生，还没有哪一个的学术成就，能够跟民国 后大师一词亦常见于与佛有关的场合，进而也用 时期培养的大师相比。”钱老又发问：“为什么 于得道高僧。时至今日，大师这一称谓则应用更 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这后来 广，凡演员如戏剧、相声，杂技如魔术、驯兽、 被明确说成是“钱学森之问”，甚至有人将其简 气功、风水等只要技艺精良乃至骗术高超均被人 化为“为什么我们的学校培养不出大师？”并将 称大师。本文只就学界的大师说点意见。在学界 此归结为教育体制问题。但问题真是这样吗?钱 有几点是公认而不争的事实，即：大师在同行中 先生的第一句话包含两个问题，一个是他肯定杰 只是极少数或佼佼者，他们的技艺，建树与修为 出人才是教育培养出来的，另一个则是他断言在 比同行高出一截； 何人可称大师既没有评定标 杰出人才的培养上今不如昔。其中第一个问题是 准，正式的评审程序也不存在什么大师资格评审 本质的，而第二个问题是否符合事实，尚待商 委员会；大师不同于教授，局长或院士，这个称 榷，而自1949开始的前三十年党和国家对知识， 谓下的人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权利，义务和职责。 人才，知识分子的一系列政治运动，使知识分子 因此大师的称谓虽不能乱加，但这一称谓的授予 的独立性早就被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 却充满随意性，即同一个人可以在这儿称大师而 绑架，成为一种政治的附庸；中国有句“百年树 42 系统与控制纵横 2014年第2期 人”的名言，在经过近十年“文革”对人 才、教育和科学工作的致命破坏后，我们不 能指望其严重后果能在短时间内得以恢复。 从新闻报导上我们看不到钱先生对这一问题 的分析，而见到的是将这简单地归结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