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人张季鸾研究.doc

报人张季鸾研究 —一个学术史的回顾① 刘宪阁 摘要:有关报人张季鸾之生平、言行与思想，几十年来两岸学界已有不 少介绍和研究，相关评述且且随时代推演而迭有变迁。但是总体上讲，看似讨 论已多，实则考察尚浅，可以说仍处在起步阶段。不仅一些基本的史实尚待弄 清楚，有关评价更值得斟酌与商榷。特别是长期以来难以摆脱政治因素和党派 关系的困扰与影响。因此，对报人张季鸾，尤其他在现代中国政治变幻莫测的时 代风云中所扮演的角色之考察，在史实和观点上都还有进一步拓展的空间和必要。 关键词:报人;张季鸾;学术史回顾;现代中国政治 Abstract; Certain story about Chang Chi一luau，the famous newsman in mo- dern China, has been told for many years on both sides of the strait. The opinion and perspective have changed many times according to different social backgrounds. Generally speaking, the truth is although it seems that too much has been told about the newsman，too little we have known about him. Some historical facts still need to be examined，and the evaluation also has to be reflected. Especially，the political interference has to be overcome. In a word，both the facts and the opinions about Chang need to be further promoted. Key Words:Newsman;Chang Chiluan; Research Overview;Politics of Modern China ①谨以此文纪念张季莺先生去世七十周年。拙稿在博士论文《报人张季莺与抗战前后的中日关系》(北京大学历史系2009年)相关部分的基础上修订而成。资料搜集主要截止于2008年底，此后偶有涉及，方便时当再补人。 报人张季鸾研究 提起张季鸾，有人可能毫不犹豫地说知道这位名报人，甚至还可以如数 家珍地向你介绍什么有名的三骂大佬啦、两次人狱啦、是蒋介石的人幕之宾 啦等，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并不觉得有什么陌生。这也难怪，关于报人 张季鸾之生平、言行与思想，几十年来两岸学界已有不少介绍和研究，相关评述 且随时代推演而迭有变迁。但是细究起来，看似讨论已多，实则考察尚浅， 可以说总体上仍处在起步阶段。不仅一些基本的史实尚待弄清楚(其典型者 如两次人狱等具体情况)，有关评价更值得斟酌与商榷。特别是长期以来难以 摆脱政治干扰和党派因素的影响①。近年陆续有些新的研究成果开始出现，并 试图摆脱以往常见的政治干扰和党派影响，但终究还是很难完全摆脱和清除 党派政治的因素。也因此，这些评价离张季鸾的本来形象可能相去甚远，与 他著名报人的身份，特别是与他当年在新闻舆论界和社会政治圈中具有的重 要地位不太相称。所以对这位报界奇才、新闻名人，尤其是他在现代中国政 治变幻莫测的时代风云中所扮演的角色之考察，还有进一步拓展的空间和必 要。当然，这种拓展既需要在资料的搜集方面做进一步努力，也需要在史实 和观点的探讨方面更加深人和客观。 让我们先看看民国期间有关张季鸾评价的演变情况。 辛亥之际加人《民立报》、投身新闻界后，张季鸾就开始在报坛逐渐崭露头 角。特别是主持政学会机关报上海《中华新报》以后，更以其言论特色而引起不 少论者的注意②。同时代的名报人邵飘萍就称赞他“立论公正，文笔犀利。”研（下转） 注释： ①如台湾方面肯定张季鸾主持笔政时期《大公报》与国民政府的良好关系，而批判王芸生主持笔政后接近乃至“投靠”共产党的转向。甚至影印《季鸾文存》，也将其中个别篇目如《列宁逝世》等删去。大陆学界则从自身的革命史传统出发，对张氏主笔时期的新记《大公报》持批判态度，而仅肯定1949年后该报转向共产党后的新生意义与进步形象。近年才重新发现和强调张季鸾、《大公报》早期也与国民党有所冲突与不和(如大骂蒋介石、汪精卫等党国要人)。这种差异，在两岸中国新闻史教科书中有直接反映。 ②张季鸾1916年秋以后在上海《新闻报)发表的署名“一苇”之北京特约通信，当时也颇有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