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福学派与英国文化研究-对中国大众文化研究的启示.pdfVIP

2010年第lO期 浙江社会科学 2010年10月 SOCIALSCIENCES oct．．2010 No．10，2010 ZHEJL～NG ● 法兰克福学派与英国文化研究● 对中国大众文化研究的启示 口 陈立旭 内容提要 当代中国大众文化研究，是伴随改革开放以来大众文化萌芽、发展而起步的， 从一开始就存在本土理论准备先天不足的现象。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大众文化研究一个 不容忽视的问题，就是大量移植了法兰克福学派文化工业批判理论。这种做法，首先就会遭遇 分析和批判的中西“语境错位”问题。同时，仅仅以法兰克福学派社会批判理论资源，来审视 当代中国大众文化现象，至少也是失之偏颇的。如果要建构更广阔的中国大众文化现象分析 视野，就应当实现伯明翰学派或文化研究理论资源和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资源的结合，并将 之导入中国地方性语境中。 关键词 法兰克福学派 文化研究 大众文化研究 中国 作者陈立旭，哲学博士，中共浙江省委党校社会学文化学教研部教授。(杭州311121) 当代中国大众文化研究领域的一个突出问 化政治的进步性潜能。正因如此，如果把法兰克 题，就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大量移植了法兰克福学派文化工业理论，与英国文化研究的大众文 福学派文化工业批判理论，以作为主要分析视野 化理论接合起来，并经过从西方地方性语境到中 和方法。这种照搬套用的做法，首先就会遭遇分 国地方性语境的转换，会有助于更全面、辩证地理 析和批判的中西方“语境错位”问题。同时，仅仅 解当代中国大众文化现象。 以法兰克福学派社会批判理论资源，来审视当代 中国大众文化现象，至少也是失之偏颇的。诚然， 法兰克福学派文化工业批判理论，具有深刻社会 中国当代大众文化研究，是伴随改革开放以 意义，对于分析当代中国大众文化现象，也有重要 来大众文化萌芽、发展而起步的，从一开始就存在 参考、借鉴价值。但是，其缺陷也是相当明显的， 着本土理论准备先天不足的现象。在20世纪80 尤其是其在过高估计大众个性被文化工业摧毁程 年代初期和中期，大众文化现象曾被一些中国学 度的同时，过分地简化了大众接受和使用文化工 者纳入传统理论框架中予以阐释。20世纪80年 业产品的过程。正是在这一点上，英国文化研究 代初期，一场关于刚刚兴起的流行音乐的激烈争 (伯明翰学派)的大众文化理论具有纠偏和补充 论，就典型地体现了这一点。有人认为，港台流行 作用。文化研究不仅注意到了自上而下宰制性力 音乐是资本主义畸形社会的产物，其中虽然也有 量对大众的控制和操纵，更看到了从属者自下而 少数民歌和思乡的歌曲，“但多数是内容消极、颓 上对宰制性力量的抵抗和颠覆，重新认识到了大 废，情绪低级、庸俗的陈腔滥调之作”。因此，在 众的文化辨识力、主动性和创造性，重估了大众文 强调安定团结，促进“四化”建设的今天，对其危 38 万方数据 浙江社会科学 2010年第10期 害性应有足够的估计。流行音乐是“比下等还低 强了自身在大众中的影响力和感召力。 劣的东西”，“用这样的音乐能创造高度的社会主 在西方，许多知识分子不能接受以电影、广播 义精神文明吗?”④对包括流行音乐在内大众文化 和电视形式传输的信息，新的电子媒介一直遭到 现象的这一类责难之理